毛主席批示:军长拟授大校,至少应为少将
经历了十四年的抗日战争和四年的解放战争后,新中国终于挺立于世界民族之林。这将近二十年的长期战乱,造就了无数舍生取义的革命者,他们之中既有无数默默无闻的英烈,也有叶挺、张自忠这样的著名指挥官。那些能幸存下来并见证国家新生的开国功臣,几乎都曾在生死关头徘徊,枪伤、刀伤在他们身上早已司空见惯这些疤痕,也成为他们一生的象征与荣耀。
1955年,国家举行了盛大的授衔仪式,以褒扬在各场战争中表现卓越的将领。最终共评定了1614位从少将到元帅的军衔。不少党的重大领袖,如毛主席、周恩来等,则主动退出评选,彰显风范。
在仪式筹备阶段,朱德将军将候选名单上交主席审核。毛主席在翻阅时无意之间注意到一个细节:曾任27军政委者获上将军衔,而与之同级的军长却只被授予大校。这一差异引发了毛的关注。究竟这位被授大校的军长是谁?为何同为军级干部,其军衔却落差如此明显?毛主席又有何应对之举?
贺晋年,1910年出生于陕西安定县。虽说家境谈不上富裕,但能让他读几年书,已属不易。14岁那年,他入瓦窑堡高校,开始接触民主革命思想。连番斗争后,贺晋年终于分辨出国民党与共产党的本质,18岁时毅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走上革命道路。
贺晋年早期的军旅生涯历经生死。彼时27军驻守延安附近,与王平共事,那一带不仅有日伪残敌,也有为祸一方的土匪。商旅过境,常有丢命丧财之事。一次,周恩来和张云逸乔装途经此地,不幸被土匪打劫,连武器、金钱都被抢走,多名战士还负了伤。党中央见事态严重,火速下令王平和贺晋年扫清匪患。但对付这些钻营多年的土匪并不易,王平一时无计。而贺晋年善用旧日人脉,一边在敌中制造分裂,一边游说土匪骨干,仅三月不到,便将匪患连根拔除,使延安至西安重归安定。这一举动,显示了他非凡的头脑与手腕。
除谋略外,贺晋年更以英勇著称。自1935年起,先后担任27军81师师长、军长等要职,当时与他同批将领,韩先楚、刘震的人事资历尚逊一阶。27军规模虽不大,但份量不可小觑。许多同等级老军长,后来都以中将起步。
解放战争期间,贺晋年又先后担任第7、第11纵队司令,谢文东匪帮的剿灭、塔山狙击战的胜利都离不开他的指挥。平津战役后,则出任十五兵团副司令兼48军军长。建国后,他的军衔评定却远不及履历所配。
从红军长征以来的老军长,若担任过兵团司令,往往会授予上将军衔,如陈再道、王宏坤。有些军长与政委搭档分别获上将和中将,像贺炳炎、廖汉生。而贺晋年,资历等同刘震,却仅仅被评为大校,这一决定在党内引起了争议。
主席为何最终如此定夺?贺晋年的人生,颇有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之感。战争期间,他仕途如日中天,直到1950年,国家百废待兴之际,他却因高岗事件而蒙上一层阴霾。
解放后,东北局交由高岗负责。因事务繁重,高岗向上级建议调贺晋年前去协助。二人红军时期即为旧识,合作默契。1950至1952年间,贺晋年于东北军区几乎主持一切军务,高岗则专注政务。1952年高岗调回京,政治风云突变。高岗在七届四中全会中被揭发野心,最终官职尽丧,贺晋年也因此受牵连。批判高岗的会议上,贺晋年曾请假未出席,难免令人猜疑。组织既需查明真相,又不愿轻易失去一员干将。
随高岗事件余波,贺晋年被召回北京审查。在此期间,他因关切高岗探望几次,说了些怀念过去的话,却被别有用心者诬指为“同党”。实则贺晋年政治敏感不足,出自人情而未料后果严重。高岗在八月自杀后,贺晋年被派往南京军事学院学习,可见影响之深。
军委军衔评定时,贺晋年正处于调查之中。领导虽多知其冤屈,但制度程序无法回避。毕竟军衔授予代表国家形象,他的经历终成一大障碍。
军衔初步名单征求意见时,贺晋年仅为大校,而与他同一时期的政委王平、政治部主任等则获上将和中将,引发更热烈讨论。实质上,归结于他是否应连带高岗事受处分。否则他获上将本无异议;若确有牵连,大校都属恩典。总政承认贺晋年的贡献,又认定他与高岗密切,最终以功过相抵安抚。
彭德怀对这一决定感到不平,曾找到朱德陈说贺晋年历年战绩,希望朱德转达毛主席,可否提升贺晋年军衔。毛主席听后,坦言:“贺晋年定为大校确实偏低,至少该是少将。”
由此,贺晋年最终得到少将军衔,同时斩获八一勋章、解放勋章等荣誉值得一提的是,部分上将未能囊括所有奖章,这也说明军委和中央对其战时表现给予高度肯定。
事后,贺晋年深知首长们的良苦用心,感慨地表示:“自己愧对组织厚爱,无论结果如何,定当坦然接受。”被证明清白后,他被任命为装甲兵副司令,主持了中国首代坦克的设计建造。少将军服始终未在公合穿过,那一段屈辱成为心结。
2003年,贺晋年在医院辞世。临终前,依然关心祖国军事建设。组织为弥补授衔遗憾,将追悼礼遇和抚恤事宜一律参照中将标准执行。相信,贺晋年将军泉下知晓,终可释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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