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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历者揭:隔离审查时的江青细节

点击次数:189 发布日期:2025-08-25

1976年10月6日的黄昏时分,江青在北京市的景山公园亲手采摘苹果。然而,短短四小时之后,她便遭到了隔离与审查。

来源:人民网、凤凰网

作者:阎长贵、李宇锋

主持人:郑仲兵、李宇锋

参加者:杨银禄、阎长贵、赵柳恩、周淑英

访谈对象:马晓先江青最后保健护士

时间:2006年2月25日

李宇锋(简称:李):作为江青最后的护理者,您在她身边工作直至她被隔离审查,并见证了她在这一过程中从服务者到监护人的角色转变,这无疑是一段颇具意义的经历。请您就此谈谈相关情况。

马晓先(简称:马):我的职责是从事护理工作,日常所做的,听到的,以及所见的,都是生活中琐碎而平凡的事情。

正如赵柳恩与周淑英先前所述,我们这些护士与寻常的护士有所不同,我们承担了更为广泛的职责,超出了常规护士或保健护士的工作范畴。

回想起初至钓鱼台十号楼时的景象,那份感受宛如置身于银幕之中:女主角唤醒自己,铃声响起。随即,护士轻手轻脚地递上漱口杯和体温计,服务员疾步送来热水,秘书迅速整理办公文件,厨师也立刻开始准备餐食……仿佛这一声铃声就是号角,瞬间唤醒了十楼全体人员的活力。

当然,我对这里的员工团队印象颇佳,他们彼此协作默契,配合无间。我主要负责接替小赵——赵柳恩,马晓先的前任——的工作,交接过程细致入微。

实际上,重大事件并不多见,然而琐碎之事却层出不穷,而且——往往,事故多源于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。在其他场合,这些小事或许无足轻重,然而在此地,它们却可能被放大,演变成具有政治敏感性的议题。

而且,我在的这段时间与她们在时略有不同。小周(周淑英)她们在时,生活护理的工作似乎更为繁重,而我在此期间并未感受到那些特别严苛的生活护理要求。

赵柳恩(简称:赵):别的呢?

马:一切如常。在这片工作天地,汪东兴所赋予我的职责便是:只需确保在组织上保持服从,专心把工作完成得尽善尽美。尽量避免频繁向保健处的领导请示,同时减少与家人的电话联系。勿向家人透露过多,亦无需向单位领导递条子,如有事情,可直接向我或张耀祠寻求帮助。

我并无过多所思,只要您允我在此停留,我便留;若您不欲我在此,我便离去,悉听尊便。

在我抵达此处之前,心中已有预期,深知这里的任务颇为艰巨。自李讷怀孕前那场发烧起,我便开始对她悉心照料,这已有一年多的光景。期间,我负责了她整个孕期的护理与用药,以及分娩前的各项准备,这些工作均由我一手操持。产后,李讷的康复调理,包括服用中药,也全由我负责护理,直至她聘请了阿姨,约三四个月后,我才得以抽身离去。

不久前离开李讷后,保健处长陪同下,汪主任与我进行了一次交流,提议我前往江青处任职。我以妻子患急性肝炎,全身泛黄为由,婉拒了这一提议,担心自己可能因此传染疾病,责任难以承担。即便我自己不便前往,组织上也应当对此负责。

汪主任闻言,不禁感到一丝胆怯:“那便作罢,作罢,我另寻他人。”

“你倒是挺符合这些要求的。”汪东兴接着说:“目前正急需你去她那里工作。”

“我表面上是接受的,但内心确实有所抵触。”他接着说:“你内心的抵触无妨,关键是要在组织面前保持服从。”

当时形势所迫,我唯有前往。关于那次会面的第一印象,我的记忆已显得模糊不清,仅记得与她见了一面,我简略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,似乎并未涉及其他话题,甚至连握手都省略了。

坦白讲,在她的岗位上,我们尤为重视她的休息质量。只要她睡得香甜,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会随之愉悦。清晨,我们关切地询问她的睡眠状况,她总是回应“还行”或是“马马虎虎”,而这“马马虎虎”已足够,只要她睡得舒适,脸上的神态便显得格外舒展。提及此事,其他同事也纷纷表示欣慰。

记忆中,那走廊上铺设的地毯尤为深刻,因其下方为硬质地板,每一步都伴随着清脆的咯吱声。不知是哪位细心的工作人员,在 carpets 上用粉笔巧妙地画出了若干圆圈,标记出那些会发出声响的区域。我们行走时,总是有意避开那些标记,选择在空隙中前行,以免再次发出声响,打扰到她的休息。

每当她敲响铃声,你必须即刻行动,否则难以满足要求,绝不能让她重复敲击两三次;然而,若行走速度过快,又会导致气喘吁吁,这同样是不妥的。因此,我们通常会先加快步伐,待接近她时,稍作镇定,平复情绪,然后才步入其中。那时,精神状态确实颇为紧张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。

当时,我经历的最大转变莫过于生活习惯的改变。我时常感到异常疲惫与困顿,尤其是在极度困倦的时刻,记得赵柳恩接替我班时,我看着那些衣物,竟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。小赵提醒我:“你不能打瞌睡。”我则回应道:“我已经困得无法自拔了。”于是,她抓了一大把茶叶放入玻璃杯中,只加少许水,刚好没过茶叶。她对我说:“喝点这个,半小时后就会精神许多。”那茶水异常苦涩,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真的过了半小时,我精神焕发。自此,我便学会了这个方法,每当感到困倦时,便会如法炮制。

若坚持不睡,第二天接班又成问题。于是,我便拉上窗帘,服用安眠药入睡。那时,我尝试过几乎所有类型的安眠药。过去,我能够连续睡六七个小时,醒来后头脑清醒,工作效率颇高。但自从那时起,我在那里的生活让我的生物钟彻底混乱。

在那处工作,一个显著的特点便是务必详尽记录,不容忽视任何文字细节。因此,在交接班的过程中,我们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谨慎和细致。无论是注射何种药物,还是决定何时停药,我们均采用口头形式进行交班,无法留下书面记录。甚至对于一些细微之处,如萝卜仅食用了一半,剩余部分需存放在冰箱中,以及各类毛巾、衣物在洗衣房的位置,哪些尚未使用,都需详尽交代。这些要求均出自汪东兴以及负责护士工作的领导。严禁记录任何文字或日记,此举旨在确保信息安全,防止泄密事件的发生。

在江青麾下工作数年,我爱人竟一无所知。后来,在主席病情危重的时刻,有一回我正在家中熟睡,江青突然来电催促我返回。我急忙应了一句,他这才恍然大悟,料想我或许是在江青那里工作。

起初,我是在女儿出生后前往她的住所开始工作的。女儿于3月份降临人世,而我则是9月踏上了前往她那儿的征程,仅仅休整了短短数月便投入了工作。我们每周都会各自回家一次。在江青那里,我工作了三四年之久(包括后来的监护期),始终全力以赴,力求将工作做到最好。我们全然不顾孩子,不顾家庭,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。

某日,我家宝贝因感冒发热,鼻子不停出血,发出嘀嗒声。我虽心急,却无暇顾及。回家后发现她已伏在沙发上睡去。那时,我心头涌动的情感难以言表。于是,我小心翼翼地唤醒她,为她清洗擦拭,还在暖气上放置了一个饼干盒子,以便她醒来后有食物可食。

护士与我同行时,不禁责问:“你竟如此对待孩子,岂不是太过分?”我无奈地回答:“我又怎能不如此?请不起保姆,只能将孩子独自留在家中。”每当我外出,耳畔便传来孩子不断踢门的声音,那声音让我内心无比痛苦。尽管如此,我又能有何办法呢?

李:江青和张春桥关系密切。

马:在江青的内心深处,对张春桥颇感重视。起初,她最为关注的是康生,随后则转移到了张春桥与姚文元身上。每当她决定观赏电影,便会邀请他们二人一同前往,这主要是因为王洪文独享一间专为观影所设的私人空间,他习惯于在家中独自观赏电影。

江青用餐时分,他人不得擅入。午前,她常服用安眠药,服药后便陷入沉睡。至于晚餐,她则不似午时那般静谧,有时饭罢即刻赶赴会议。我曾偶遇一幕,彼时她竟将张春桥召唤至餐桌旁,复令我至程师傅处为其预备餐具。心想,这实非易事,因她用餐时,不容旁人靠近,亦不容有食物咀嚼的声响相伴,唯有音乐或极度的静谧方可。然而,那次张春桥却与她同坐一桌,共进晚餐。他们如何分菜,我不得而知,但两人似乎正就事论事。

杨银禄(简称:杨):在九大召开前夕,陈伯达着手撰写九大报告。他向主席呈交了部分稿件,不料主席审阅后表示不满,便让江青传达意见,指出其文稿不合己意。于是,两人之间便爆发了一场争执。

在二人争执之际,张春桥与姚文元均保持沉默。事后,江青将他们二人唤至十楼,严厉斥责道:“我这是传达主席的指示,陈伯达却还想纠缠不休,你们俩站在那里,竟无言以对,回去后即刻撰写检查书!”张姚已写检查。

李:这个检查长吗?

杨:内容经过我的手,然而我并未细读。篇幅仅有一两页,不算太长。

马:在我们的记忆中,张春桥通常保持着淡然的表情,姚文元则显得略显不修边幅,甚至有时边走边穿着衣物,显得仪容不整。至于王洪文,他身边总有着服务员和护士的照料。那个时期,主席确实为他提供了极为优越的待遇。王洪文不像党的副主席,只是个花花公子。

杨:张春桥与姚文元的秘书及警卫人员,均由我警卫局派遣,无论他们源自何方,均需经过警卫局的严格审查。独有王洪文的秘书与警卫,乃是从上海随其而来的。

马:主席逝世前后,江青有所行动。

自1976年8月20日始,主席身边始终有一支高效的抢救小组轮值,而在此期间,江青频繁探望主席,其具体行踪不得而知。此间,江青向医护人员询问:“能否为我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?”医护人员不敢违背她的意愿,遂对她进行了包括耳鼻喉科、口腔科在内的全面体检。

江青曾向主席身边的护士叮嘱道:“你们需掌握为主席擦拭汗水的技巧。”

9月2日,正值主席离世的前一周,我们随她一同前往了大寨。记得1975年,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召开之际,她曾造访过此地,并在虎头山亲手挖掘了一条备战用的沟壑。此次重返大寨,她再次踏足虎头山,却见沟壑已被填平,不禁勃然大怒。她将郭凤莲叫至面前,严肃地斥责道:“你们落后了,你们骄傲了!”郭凤莲辩解道:“我们已挖好了涵洞,既能在备战时期用作防空洞,又能在水涝季节起到排水的作用。”

1975年,她前往大寨的主要目的是摄影,她拍摄了多张戴着头巾、手持锄头和铁锹的劳动场景,以及与群众一同捆绑玉米等照片。那次,她对摄影充满了热情。此外,她还体验了骑马等活动。然而,这次到大寨,她得知主席病情严重,因此并未骑马或拍照。9月5日,值班人员接到返京的通知,我们便乘坐火车从阳泉疾驰至石家庄,抵达石家庄后,我们又转乘飞机返回北京,整个航程仅用了20多分钟。

“我此行是代表主席而来,特此向各位致以主席的问候!”她指示邢燕子与侯隽两位代表知识青年致信主席。信函完成后,她补充道:“你们可在信封上注明‘请江青同志转交主席’字样。”彼时,一位女青年亦作诗一首,与之同置于该信封之中。她曾在小靳庄举办了一场群众集会。

在主席病情加重之际,某日深夜约11时,她毅然前往新华印刷厂,关切地了解地震过后生产恢复的情况。又有一晚,她前往清华、北大校园,探望那里的师生。我不得不跟随她,因此倍感疲惫。

记得两件与主席去世相关的事。

主席离世之后,她将所有衣物悉数染成黑色,包括毛衣等各式服饰,更定制了一套深色礼服。她还购置了一块硕大的黑色乔其纱纱巾,以及四条同材质的黑色手帕。这些手帕因其不吸水的特性,在擦拭泪水或汗水时显得颇为不便。

此外,主席逝世的消息一经公布,国内外各界纷纷致以书信,络绎不绝。一摞专为标注“政治局委员江青收”的信件,另一摞则专门收纳那些标明“毛泽东夫人江青收”的信函。

江青曾对我言谈数语,其具体如何触发我已不甚清晰,然其言辞却深植我心。记得有一次,她于我们楼宇的大厅中对我说道:“你在我这里任职,负责的是政治领域的相关工作,担任主席在政治和国际事务方面的秘书。我自身很少犯路线上的错误。你选择加入我的团队,难道你对此感到不愉快吗?”她就这样问我。“然而,在此处工作亦存有风险。若修正主义势力掌权,恐将招致杀身之祸,亦或遭软禁。我固然不畏死亡,却惧怕那无尽的软禁生活,形同虚设,无望自拔。”

那时我大约三十岁上下,听闻她那番话语,心中不禁感到几分惊惧。我们生于和平年代,当时并未深刻领悟到其中所蕴含的真正深意。回溯往昔,实则后来所发生的种种,她早已在精神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

马:随后便发生了抓捕江青的事件。我清晰记得,那天是星期四,江青当时正住在中南海的二〇一室。当天,我已结束工作,正于后院洗涤个人衣物,脚上穿着一双拖鞋。张耀祠突然从前方绕来,平日里他很少涉足后院。

我惊讶地问道:“哦,原来是你?怎么突然来访?”他回应道:“小马,跟我来一下。”看到我脚上穿着拖鞋,他提醒道:“你先换上鞋子。”于是,我立刻放下衣物,不顾洗漱,赶回房间换上了鞋,随后紧随其后。

未曾询问他具体何事,但当时我的内心已敏锐地察觉到,事态并非寻常,且恐非小可。随他而行,我亦觉得无需多问,因我们之间早已养成的默契便是,不轻易探究。

穿过走廊,便抵达了大厅的入口。他吩咐道:“请开门,让我们进去。”当我站在门口,不禁为眼前宽阔的大厅所震撼,两侧站立着全副武装的战士,而这些人我竟一个也不认识,这让我意识到此事恐怕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。

张局长吩咐道:“请进。”我应声而动,未发一言,径直推门而入。张局长亦紧随其后。步入室内,只见江青女士正半卧于座椅上,这成了她日常办公的常态,一只脚搁在脚垫上。我站在原地,张局长随即向她宣布:“现在,我要向你传达中央的一项重要决定……自此刻起,对你实施隔离审查。”

宣告完毕后,江青便询问:“能否再将那几句话复述一遍?”言简意赅的数语,张耀祠随即为她重新朗诵。她稍作调整,便安然地坐定,虽未挪动分毫,但低头沉思间,显然思绪万千,反复琢磨。

张耀祠指示:“请将钥匙交付。”她询问:“要交给哪位?”张耀祠回应:“直接交给我。”江青起身,从裤兜中取出钥匙,放入一个牛皮信封内,用订书机封好,动作不慌不忙。随后,她在信封上注明:“此信封内物品请转交华国锋同志收。”

她主动提出需去一趟洗手间。张耀祠应允道:“去吧!”那间洗手间恰位于大厅的一侧,她随即前往。

此刻,张局长对我说道:“为她准备一些必需品。”我仔细地挑选了她的衣物、换洗衣物以及洗漱用品,并将它们一一装入箱子。由于频繁外出,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变得得心应手,很快便完成了整理。

整理妥当后,我便离开了她的卧室。一瞧,她仍滞留在洗手间内,尚未离去,估摸着已有十分钟光景。张耀祠便提议:“你去瞧瞧她。”于是我轻轻推开洗手间的门,走了进去。只见她正愣神于原地。我并未多言,她亦心知肚明我的用意——催促她起身。她稍作沉思,目光与我交汇,未出声,随后缓缓站起,从容不迫地步出卫生间。

我认为她在这过程中表现得颇为冷静,然而心中却充满了疑问,她脑海中持续思考着问题,思索着种种事务。我为她披上大衣,她走在前方,我则手提箱子紧随其后。推开门,眼前竟然出现了一辆红色的豪华轿车——此前我未曾察觉其存在——车内皆是我们不相识的面孔,他们是警卫团的成员。后来方知,车内有黄介元、马盼秋、高云江,其中高云江正是负责押送江青小组的组长。我们坐下后,我记得黄介元和马盼秋分坐两侧,江青则居中而坐,而我则被安排在展开的中间小座上。高云江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。

当时天色已晚,四周昏暗,能见度极低,我只能摸索着前行。

李:自此刻起,您与江青二人的角色均经历了显著的变化。

马:的确如此!登车后,车厢内一片寂静,无人交谈,她亦未开口询问。车辆持续前行,直至驶入地下车库,于其中辗转盘旋,良久方休。

踏出车门,我们步入了一间屋室,我顿时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。四周环绕着高达半人高的水曲柳墙壁,那是因为在主席遗体安放于此之际,江青与姚文元曾前来看望,而我亦陪同在侧。故而,一进门我便辨认出这片景象,想必江青亦是心有戚戚。

步入屋内,我与江青暂歇于小屋床榻,她好奇地询问:“此地是何所在?”我坦言自己也并不知晓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一个台历,审视一番后并未发表意见。然而,我相信她的内心已对这里有所了解。

江青最初驻足的居所,如今已变身为我们的值班之地,其中设有宽敞的大厅。她的套间内,面积大约在12至14平米之间,配置了一张床、一把椅子、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型水池。此外,还设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盆,整体条件堪称舒适。自那时起,她便开始了这样的生活。

高云江对她宣布了数项规定:在此地,你不得阅读报纸,但可尽情翻阅书籍,诸如《毛选》等均在可选范围内。若你有写作的愿望,自当提供纸笔。她大致梳理了这些条款,江青在起初几日无所事事,然而不久后,她逐渐开始了写作。

他们也在生活中对我进行了交代:“你不能再像过去做护士时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了。然而,鉴于旁人对她的不了解,我们不宜过多干涉。你需要在生活上关照她,但又不能过分亲近,需把握好分寸。对于那些她能够自己处理的日常事务,你应该指导她学会独立完成。”那一刻,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。

李:完全可以体会到您当时的心情。不知江青是如何应对这一变局的?

马:江青至此,局面改观。

起初,用餐时刻,她面对着一荤两素一汤的正餐,却一度食欲不振,直言不想进食。工作人员见状,便将餐盘撤走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胃口逐渐好转,甚至开始主动尝试窝头,半块都能吃完,一小碗米饭也能吃掉大半,恢复到了之前的食量。偶尔遭遇便秘,她还会主动增加粗粮的摄入。在我看来,她似乎已经想通了。

睡眠,对她而言,始终是个棘手的难题。起初,她根本无法入眠,辗转反侧,一会儿将被子推至床头,一会儿又挪至脚边,她自己也感到茫然——那无尽的辗转,实在是难以安眠啊!这床如此坚硬,她过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睡过这样的床呢?睡不着就看书。看《毛选》而非安眠药。她就整夜地不睡。

我建议你在床上稍作休息,即便难以入睡,也请安心躺卧片刻。她依言躺下,虽遵从了我的话,却并未进入梦乡。

鉴于她的房门必须敞开不得闭合,故而我们的一切皆须公开透明。黄介元等人正安坐于此,而几位素未谋面的战士则站立一旁,她自然不敢随意发表言论。

起初,难以入眠,然而在漫漫长夜的煎熬中,她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,仿佛是在这种境遇中,睡眠的本能被激发而出。大约三个月后,她的睡眠状况开始好转,变得规律起来。每当夜幕降临,我们人手渐少,比如我已进入梦乡,她也便身着睡衣,沉沉睡去。她从不脱去衣物。由于门无法紧闭,众人皆能窥见,因此若需更换衣物,她便在卫生间的小隔间内进行。

江青在生活自理方面同样经历了逐步学习的过程。起初,她并不懂得如何洗衣,更未曾使用过洗衣粉。我建议她亲自尝试洗涤衣物。她询问我应使用何物,我便告诉她使用洗衣粉。她取来洗衣粉,却直接倒在了衣服上。我随即指出,这样做是不对的,容易损坏衣物。正确的做法是先将衣物放入水池中,再将洗衣粉溶解于水中,待衣物充分湿润后再进行洗涤。然而,由于她已先行倒上洗衣粉,便直接将衣物浸湿并开始搓洗。由于未能彻底洗净,也只能如此了。尽管如此,我已经向她传授了正确的方法。

随后,她亲自拿起抹布,细心地擦拭桌椅,接着又整理床铺,这一切都是循序渐进地学习。起初,我还会帮上一把,但渐渐地,我便放手让她独立完成。我偶然翻阅了她公开发表的日记(她所记录的一切,皆置于人前),一段言论如此表述:“即便昔日那般温顺、平和的小马,如今竟也想要骑在我的头顶。”实则,我对她的态度并非真的如此“蛮横”,不过是相较于往昔,少了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。

那段日子,起初几日尤为心酸,日间我得陪伴她,夜晚即便她辗转难眠,我也需守在她身旁。自从她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周,我每晚的睡眠不过区区一两个小时。那段时间我感到相当沉重,心情也不太舒畅。我不禁想,我这个护士怎么又成了看守?这难道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吗?偶尔我感到困惑不解,我的睡眠向来不佳,加之这几日心情纷扰,思绪如同杂乱无章的线团,难以理出头绪,内心的烦躁愈发难以平息。

我便打算向他们索取一些安眠药,心想首要任务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。于是我对负责送餐的俞师傅说道:“能否给我拿一些药物?”他好奇地询问:“是哪种药?”我回答:“是用来治疗老毛病的那种。”

“那我还该送什么?”我回答:“难道不是治疗失眠的安眠药吗?”他疑惑地回应:“我能弄到吗?他们不会给我,要是送给你,我岂不是要受罚?我又不能让你服用啊!”

这怎么行,你若不赶紧将所需之物带来,长此以往,我确实难以忍受。务请你设法助我一臂之力,责任我会独自承担。

又度过了一日,他送来了六片速可眠。哎呀,当时见到速可眠,我简直如获至宝!服用了那药,一觉醒来,精神便得到了舒缓。

大约经过一个多月的坚持,我感到力不从心,于是向上级提议再增派一位同事来接替我的工作,否则我恐怕难以继续——这样的状况不知何时才能结束。日复一日,不见阳光,睡眠和食欲都受到影响,即使是美味佳肴也难以入口,同事们看到我的状况也感到担忧。最终,我提交了一份报告。经过一番考虑,中央办公厅服务处调来了一位名叫陈世冠的职员,他来替换了我的工作,我的状况也因此有所好转。

李:自她加入后,你们是否需要各自轮流值班,每人工作12小时?

马:实则,在日常生活中,她并不能完全取代我的角色,我依然是主导,而她的主要职责是在我安睡时,替我留意一二。

李:她该是去套间还是留在值班室?

马:她立于门旁,而江青家的门向来未曾关闭,无论是白昼、夜晚抑或休息时分,皆未曾有过紧闭。门外是一片宽敞的大厅,我们既能坐在门口,亦能在大厅内休憩,只因套间之中并无座椅。

李:床和桌子各一张。

马:的确,还有一把椅子,然而它总是属于她的专属,因此我们多数时候会选择坐在门旁。她房门始终敞开,她的行踪尽收眼底。无论她去往何处,哪怕是厕所,我都不能远离。过去,即便她只是去趟厕所,我也必须紧随其后。

某次,江青索要一本杂志类读物,我们并未遵从她的请求,仿佛有规定禁止提供。所能呈现给她的唯有《毛选》的1至4卷,其余资料均不得查阅。至于她所撰写的内容,我们无从知晓,本处规定禁止查阅。恰逢她刚刚完成写作,稿件摆放在桌上,我在打扫卫生时偶然瞥见了其中关于我的几句话,自此我对她的目光和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
昔日,我在她麾下工作,一切还算顺遂。她曾对我大发雷霆,然而总体上对我尚算优待,并未有过什么重大波折;而我,对于自己应当留心与付诸实践之处,皆已留意并付诸行动。

李:在这段时间里,你们是否有过交流,聊过些什么,还是只默默相处,一句话都没有呢?

马:这不应该吧?

李:我认为这实属不宜,您计划在接下来的半年里,让两人面对面却无言以对,这情形实在难以想象。

马:事实上,情况颇为尴尬。话语或许还能说出,但具体的内容已经记忆模糊。她偶尔会询问,无论她问什么,我都只能回答不知情。

李:她都问你什么呀?

马:她似乎曾向外界某位人士咨询过,然而此刻我实在想不起具体是谁了。

李:这是关于政治领域和形势问题吗?例如,华国锋、邓小平他们的相关情况如何?

马:她没问过邓小平他们。

李:她写东西时间多吗?

马:不多。

李:她投入写作的时间长达两三个小时,难道不能缩短至简短的两三条吗?

马:只需记录寥寥数笔,灵感涌现时即兴挥毫,每回耗时不过十余分钟。

李:她提交的物品您尚未阅读具体内容,但单从体积上看,您不觉得相当庞大吗?

马:尽管每张纸的内容都不足以填满,有时稍作整理,便意外地收集了众多物品。

李:大概有一寸多厚?

马:嗯,差不多。

李:上方并未显露出显赫的标识,诸如中央办公厅之类的名号……

马:确实,并无过多装饰。字迹以铅笔书写而成。始终如一地,她偏爱红蓝铅笔。铅笔是她手中的工具,她用得得心应手,从不随意涂鸦。

李:她在《毛选》上无批注?

马:绝对没有。《毛泽东选集》她只是随意翻阅一番,你难道认为她曾经历过这样的日子吗?你在一旁监督我,而我只能坐着,那份感受实在不好受。显而易见,江青对我们抱持着一种警惕的态度,她对我们的信任有所保留,而我们对她的态度亦同样谨慎。

李:她不聊家常?

马:不聊。

李:以前从不聊天,这会儿该是交流些日常生活了吧?

马:本应聊天,现却不聊。她心中暗想:我与小马交谈时,你那墙的另一侧便能悉数听闻,再说,即便告知于你,亦是无用之举。

李:有人审讯过吗?

马:在我的记忆中,她似乎曾参与过一次活动,那是由黄介元及其团队发起的。我必须告诉你们,黄介元的参与频率之高是出了名的。黄介元,他年轻有为,勇敢无畏,更是敢于直言。“我对此一无所知。”“那就有人会来指导你!”都是这种话,别无他言。

杨:黄介元彼时担任中央警卫团警卫科的副科长。他身上有着两大显著特征:一是面容严肃,不苟言笑;二是嗓音洪亮,粗犷有力。

马:的确,言语之中蕴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,颇具震慑之效。

李:没审讯过是吗?

马:在地下室没有。

李:领导来了吗?

马:没有。那时,唯一的目标就是确保她的安全,让她平平安安,避免任何不测之事发生。

李:除了这几位守卫,是否还有其他人员进入?

马:只有一个司机给她送饭。

杨:送饭是给谁?

马:不论是为她还是为我们,送来的食物皆是同等标准。我们共享相同的饮食,她所食,即我们所食。

我提了意见。在这地方已感不适多时,已有三月未见阳光,感觉身体和精神都偏离了正常状态。能否采取某种方式来调整改善呢?他们后来如此说道:“你这提议竟为我们争取到了一盏太阳能灯。”众人依次坐下,轮流试用了起来。我在这待了整整三个月,期间,他们允许我回家了一次。

李:她作息安排如何?

马:起初,我感到有些纷扰,那所谓的纷扰不过是因为她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不知如何是好。她甚至分辨不清昼夜,因为身边没有钟表,时常会询问我时间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睡眠状况逐渐改善,并形成了规律,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后,她每天晚上便会准时安睡。

李:她通常10点左右睡觉?

马:十点钟,她通常难以入眠,总是辗转反侧。大约到了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,她才能安然入睡。她的睡眠质量尚可,甚至比我还要出色,偶尔还会打起轻微的呼噜声。

李:在普遍人的心境中,面临如此重大的命运转折,人往往会感到孤独。在这样的时刻,人们渴望找到倾诉的对象,尤其是女性,她们可能更需要一种释放情绪的方式,甚至是宣泄。

马:她并非如此,她与常人迥异,鲜少听闻她主动向他人言谈。

李:你问几点起床,她晚上十二点多睡,那早上什么时候起?

马:清晨大约六七点钟,偶尔在五六点钟便醒来,但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。通常,她都是在六七点钟醒来。醒来后,她会自己刷牙、洗脸、梳头,这些日常事务都由她亲自打理。毛巾也是她自己清洗,那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常态。

李:7点半吃早餐,挺规律的。

马:确实如此。在上午,她有时会在屋内漫步,不超出自己的房间范围,便从宽敞的居所步至卫生间,再从卫生间返回,如此往返。她或双手背于身后,仿佛在沉思,或坐在椅子上翻阅书籍,亦或是埋头写作。这样的日子,她过得颇为规律。午饭后,她也会小憩片刻,大约一个小时,纵然未必能入睡,我们也不会打扰她,任由她随心所欲地睡到天黑。

李:她从上午到下午的活动内容基本一致,难道真的无所事事?

马:确实无甚要事。她所谓之事,不过是一日三餐、安寝休息、悠然散步,偶尔浏览一些物品,或是挥毫泼墨一番。

李:她躺得多还是坐得多?

马:大体而言,她多数时间选择卧床休息。当她坐下时,总是坐在凳子上,面前是一摞书籍,以及纸张和笔,这场景颇似家中,却又不似家中办公的氛围。在这里,她常手捧一本书籍翻阅。她看书时,几乎总是选择坐在凳子上,躺在床上阅读的情况极为罕见,若非不得已,她才会短暂地躺在床上。近期,她的生活相对宽松,无论是阅读、写作、散步,还是如厕,她都能随心所欲。只要她不违反规定,我们通常不会过多干涉。起初,她曾有些便秘,在马桶上的时间较长。

李:她饭量怎么样?

马:起初,她食欲不振,有些食物端上桌后又悄然离席。然而,我认为这并未持续太久,大约只是短短几天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胃口逐渐恢复,与以往相差无几,饭量也颇为可观。她通常能将一碗米饭吃去大半。我渐渐发现,她的食量其实颇为惊人。她自己也有所察觉,她表示大便仍然略显干燥,因此她决定增加粗粮的摄入。

我仅专注于执行既定的政策,确保任务的顺利完成,并保障她的安全。身为一名护士,我的职责从医疗保健转向了安全保障,过去我致力于确保她的健康,而现在,我的首要任务是确保她的安全,避免任何意外发生。她满腹牢骚,只能向我倾诉。我亦直言不讳,表示自己并不愿意继续留在此地,这反而让我感到比以往更为疲惫。原班次结束本应沉醉于一场酣睡,然而此刻我唯有强自支撑,勉力忍耐。表面上,我不得显露疲惫与憔悴之态,因此特地请求调整光线,以期提振精神。

李:她吵闹过吗?

马:情绪的起伏固然显著,但她始终掩饰得很好,并未如某些人那般纠缠不休。日常观察中,她依旧保持着整洁利落的形象,绝不显得一丝凌乱。

李:她的衣服此时是否全黑?

马:大抵如此,间或也有几件是蓝色的。主席离世后,她将所有衣物,包括毛衣等,悉数染成了黑色。在我逗留期间,她始终身着自家的衣衫。

在接到前往秦城监狱前的指令,负责为她整理行囊之际,我细心挑选了她出行时所需的衣物,并一一为她打理妥当,随后将它们放置于车内。我们一同坐在车里,缓缓驶离。那日清晨,阳光明媚,光线柔和,我们一路前行,直至抵达秦城,那里便是监狱所在……

李:请详细说明此过程。

马:1977年4月10日凌晨,黄介元通知我关于移交押送任务的事宜。他告知我们即将更换地点,并让我提前整理好她的个人物品。我们完全遵从黄介元的安排,他询问:“你们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?”我回答: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他遂步至江青的房门,通常仅立于门外而不入其室。他向江青说道:“今日需换个地点,请戴上此物。”江青应道:“悉听尊便。”她缓缓步入卫生间,片刻后便顺从地佩戴上了手铐。我携带着江青的衣物,将她安置于车内,一路上她始终缄默无声。

李:江青无特殊反应。

马:未曾。时有外界传言与事实相去甚远。她当时的确显得异常平静,仿佛早已预见到自己未来的道路。抵达秦城监狱后,两名女狱警将她强行带入了囚室。

李:架进去的?

马:无论如何,两名守卫将她各自带入其中。狱方接待了江青,我们便向狱警详细说明了她的饮食与作息习惯,并转交了个人衣物。随行的人员随后乘车返回。

杨:途中她要方便?

马:她言欲方便,然而押解者告知她,目的地即将抵达。

李:她送后便离开了?

马:对。

李:那时你是否已预感到这可能是与她的诀别?

马:意识到了。然而,我相信国家不会对她有所不利,毕竟她是主席的伴侣。然而,她将不会拥有太多的个人自由,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

自1976年10月6日起至1977年4月10日止,历时187日,8341部队圆满完成了对“四人帮”的隔离监护任务。在这长达六个月的时间里,我过得恍若隔世,总以为只是三个月的时光。在那段日子里,我仅归家一次。那日,是我数月来首次得以深吸一口新鲜空气、再次沐浴在温暖阳光下的珍贵时刻。

马:岁月流转,回首往昔,我在同事中的受苦程度相对较轻。她平日里似乎并未对我多加苛责。毕竟,我是她所期望的人选,各项条件均相契合,既是科班出身,又育有子女,加之她觉得我的性情温和,因此对我的工作表现颇为满意。

总体而言,她的日常生活并无太多奢华之处,唯一略显特殊的是她的性情略显暴躁。此外,我们认为她在饮食上颇具科学态度,通常也不追求过于高档的食材。

在着装方面,她并不追求时尚潮流,唯一关注的是如何保持温暖。她不喜穿着款式新颖的衣物,内衣都是选用久经穿着的棉质旧衣。护肤品则是来自小药房的定制配方,她从不使用任何化妆品。至于首饰,她更是未曾佩戴过。

确实如此,长时间乘车后,我们便会让车辆停下,搀扶着她缓缓散步。

担任她的护士确实是一项繁重的任务,我们似乎永远都闲不下来——无论在家中还是外出,甚至在车上亦是如此。然而,我们必须认识到,她所要求的服务内容和方式,对健康保养实为有益且适时。例如,随着冬日的临近,我们早已将冬装提前备齐。而当寒冬过去,春意渐浓之际,春天的衣物也已一一准备好。

我所指的这套服饰并非单件两件,从衬衣到外套、大衣,每一件都是精心搭配而成。色彩上,它们彼此协调,形成顺色系列。我深感这些服饰既注重审美,又切合人体生理需求,穿上后更显得体大方。

此外,我尤为敬佩她的心灵手巧。她身着一套蓝裙,该裙装乃她亲自设计之作。“让我先试穿一下。”于是,她将多件衬衫改成了无领款式,并提议女战士的制服、人民大会堂服务员的工作服也应改为此类设计。

“那就尝试一下吧。”

后来,浩亮、于会泳等几位依照她的要求,特地为她准备了头套假发。她原本是想要两束辫子盘于头顶,我猜想她此举主要是为了增添几分高雅气质。然而,我们看着总觉得有些不协调,她最终还是未曾将这套装扮示人。对此,她显然是采纳了我们的意见。在这件事情上,她并非仅仅着眼于个人之美,实则更是在深思熟虑后,以国家的形象为重。

江青坐在马桶上,同时审阅着文件,其中部分文件更是呈送给了主席审阅。然而,我认为她对自己的评价过于自负。我曾目睹一场场景,她将邓小平先生请至十楼,直面其前,指着他的鼻尖言道:“嗯,主席对你的评价是三七分,而我对自己的评价是四六分,这就已足够让我心满意足了。”言下之意,主席对您的恩宠已是厚爱有加。

无论如何,对于曾在包括江青在内的中央领导身边工作的那段经历,我未曾有过任何后悔。

注:杨银禄,江青的秘书,回忆称,江青生前留下遗嘱,希望能在逝世后安葬于故乡山东诸城。然而,李讷,江青的女儿,却认为将母亲安葬于诸城并不可取,“因为对母亲心怀怨恨的人仍然众多,若将骨灰安放于此,无人看守,一旦遭遇破坏,岂不是更加不孝”。于是,李讷建议将江青的骨灰安葬于北京,此提议得到了批准。2002年3月,江青的骨灰被安葬于北京西郊的福田公墓,墓碑上刻有“先母李云鹤之墓,生于一九一四年,逝于一九九一年,女儿、女婿、外孙敬立”的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