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则天翻李世民泛黄的旧案牍,抽屉贴墙的暗层藏纸条:“封武才人,实为制衡”,字迹和御笔差太多
乾元殿的清晨,带着深宫特有的潮湿与寂静。
武则天,如今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却在整理先帝李世民的遗物时,发现了一个被尘封多年的秘密。
那张泛黄的纸条,藏在案牍深处的暗格里,只有寥寥数字,却像一把冰冷的刀,精准地刺穿了她所有关于旧情的幻想。
“封武才人,实为制衡。”
制衡?
她竟是先帝用来平衡朝局的一枚棋子?
更令她心惊的是,那字迹并非李世民御笔,笔锋内敛,透着一股隐秘的寒意。
一个巨大的阴谋,在李世民驾崩多年后,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。
01
武曌摩挲着那张纸条,指尖的触感粗糙而冰冷。
她此刻已不再是那个在感业寺青灯古佛旁度日的尼姑,更不是当初那个小心翼翼、连走路都要看人眼色的武才人。
她是大唐的皇后,是天子的伴侣,是两个帝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。
然而,这张纸条却将她曾经的身份,彻底定性为——工具。
"制衡……"
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。
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制衡朝局的工具,那么她与李治的这段情谊,又算什么?
是巧合,还是更大的算计?
李世民去世多年,留下的这批案牍,本该是史官整理归档的。
但武曌知道,有些东西,只有她亲自翻阅,才能寻出蛛丝马迹。
这间书房,是李世民生前最私密的地方,抽屉的暗层,更是外人绝不会注意到的。
她将纸条平铺在案上,仔细观察那笔迹。
李世民的御笔雄浑大气,笔走龙蛇,带着帝王特有的锋利。
但这纸条上的字,却是秀气中带着一丝谨慎,笔画内收,更像是出自一位久居深宫、心思缜密之人。
"不是先帝的字。"武曌得出结论,心头一震。
如果内容是先帝的旨意,而执笔者是另一个人,这说明当年参与"封武才人"计划的,并非只有李世民一人。
这背后,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组织,或者说,一个权力核心中的小圈子。
武曌闭上眼,脑海中迅速回溯她入宫的整个过程。
当年,她以武士彟之女的身份入宫,封为才人。
李世民对她,谈不上宠爱至极,但亦不疏远。
她深知,在众多美人中,她并不突出,但她胜在聪慧,能与李世民探讨政事。
李世民曾夸她:"汝有帝王之姿。"
当时她只当是玩笑,如今想来,或许那并非赞扬,而是一种……预言,或者说,一种刻意的培养。
如果李世民真的将她视为制衡的棋子,那么他需要这枚棋子足够锋利、足够坚韧,才能在日后的棋局中发挥作用。
可制衡谁?
是制衡功高盖主的长孙无忌?
是制衡日益强大的关陇集团?
还是……制衡他自己的儿子,后来的皇帝,李治?
武曌手指轻叩桌面,目光落在案牍旁的一卷《贞观政要》上。
李世民的宏图伟业,是以铁血手腕和无上智慧铸就的,他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。
她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,藏入自己衣襟内。
这件事,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
即便是她最亲近的贴身侍女,也不能透露分毫。
她要亲自去查,查清当年她是如何被选中,又被当做何种武器,埋藏在这宫墙之内。
她走出书房,阳光落在她明黄色的凤袍上,金光璀璨。
但她的心底,却是一片冰冷的深渊。
她要的,从来都不是做一个工具。
她要,执掌棋局。
02
武曌立刻着手进行秘密调查。
她的第一步,是寻找能辨认这笔迹的人。
这份字迹带着明显的官家笔法,但又刻意收敛了锋芒,显然书写者是一个常年与文牍打交道,且深知保密之道的人。
她不能直接找宫廷里的书吏,那样风险太大。
她想到了一个人——韩昭。
韩昭曾是李世民书房的首席近侍,负责整理皇帝的私人文书,为人谨慎,如今已告老还乡,在洛阳颐养天年。
武曌以探望故旧的名义,派心腹带着她的亲笔书信和一份"拓片"——当然,不是原件,而是一份模仿原件笔锋、但内容无关紧要的拓片——秘密前往洛阳。
在等待回信的这段时间里,武曌开始研究李世民晚年,尤其是她被封为才人之后,朝局的变化。
她被封才人是在贞观十一年。
那一年,朝廷表面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
长孙无忌的势力如日中天,他虽然是李世民的舅舅,但权力过大,隐隐有压制皇权之势。
李世民一直信奉"平衡之道",不可能不对长孙无忌有所警惕。
如果"制衡"的对象是长孙无忌,那么武曌一个低阶才人,如何能起到制衡作用?
唯一的可能,是她与储君的关系。
当时,太子李承乾因谋反被废,晋王李治被立为太子。
李治性格仁弱,缺乏帝王威严,这让李世民非常担忧。
武曌清晰地记得,在李世民病重时,她与李治的私情,是在一种半公开、半默认的状态下发生的。
李治当时频繁出入侍疾,常与她相遇。
他们的感情,从一开始的互相欣赏,到后来的情难自禁,似乎是水到渠成。
但现在,武曌不得不怀疑,这一切是否都是李世民刻意安排的剧本。
如果李世民知道李治对她有意,并默许了这段关系,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成为未来皇帝的"软肋"或者"武器"。
武器,是对付朝臣的。
软肋,则是用来牵制皇帝本身的。
武曌感到一阵寒意。
她与李治的爱恋,如果只是父皇为儿子设下的一个陷阱,那份感情的重量又该如何衡量?
几日后,心腹带回了韩昭的回信。
韩昭的回信言辞含糊,只说这份笔迹"略有熟悉,但不敢妄断"。
但信中夹着一个极小的纸卷,上面只写了三个字:
"弘文馆。"
弘文馆,是当年太子李治读书的地方,也是众多朝廷要员子弟学习之处。
这三个字,无疑将调查方向,指向了李治的太子时期,以及与他关系密切的文臣。
武曌立刻明白,韩昭不敢直言,但已经指明了方向:书写者,极可能是一位曾与太子李治有过密切接触的弘文馆学士。
她开始回忆当年太子李治身边的人。
李治的老师,有两位最为重要:长孙无忌和褚遂良。
但这两人都是朝中重臣,不可能亲自写这种私密纸条。
那么,是谁?
武曌脑中闪过一个名字,一个在她回宫后,很快就因病辞官,销声匿迹的人。
那人名叫魏宣,曾是弘文馆的侍读学士,与李治关系极好,但此人性格孤僻,不善交际,在朝中没有根基。
如果李世民要找一个可靠且不会泄密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,魏宣是绝佳的人选。
武曌的心跳加速。
如果魏宣是书写者,那么他一定知道"制衡"的全部内容。
但魏宣早已隐居。
找到他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03
武曌派人去查魏宣的下落,得到的回复是:魏宣三年前病逝,葬于终南山脚。
线索似乎断了。
武曌并不相信"病逝"这种官方的说辞。
在权力斗争中,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,往往不会得到善终。
她决定亲自去一趟终南山脚。
在去之前,她必须安抚李治。
李治最近身体不佳,政事多由武曌协理。
她温柔体贴,尽心尽力,在李治眼中,她是最好的妻子,最得力的助手。
"陛下,臣妾近日心神不宁,想去城外佛寺为陛下祈福。"武曌柔声说道。
李治对她深信不疑,立刻应允,并派了禁军随行护卫。
武曌并未去佛寺。
她带着一支精干的队伍,直奔终南山脚下魏宣的墓地。
魏宣的墓地简陋,看起来确实像一个家道中落的普通学士。
武曌让人清理了墓碑,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终南山多隐士,环境清幽。
但武曌的目光,却被墓地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吸引。
那棵松树生得笔直,但树冠的形状却异常规整,不像自然生长,更像是有人刻意修剪。
武曌走到松树下,用手轻轻叩击树干。
"咚咚"的声音,在特定的位置,显得有些空洞。
"挖开这里。"她对随行侍卫下令。
侍卫费力地在松树下挖掘,果然,在树根深处,他们发现了一个被油布包裹的木盒。
木盒里,是一卷羊皮纸。
羊皮纸上记载的,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密诏,而是一份详细的"人才记录"。
这份记录,详细记载了武曌入宫前后的言行、性格特征,甚至包括她对朝政的看法,以及她与李治每一次私下接触的时间和内容。
记录的末尾,有几行小字:
性格:坚韧,聪慧,有野心。
利用价值:高。
风险评估:极高。
使用方法:引其与晋王交好,待其羽翼渐丰,可破"关陇"之局。
武曌看到"引其与晋王交好"这几个字时,身体微微颤抖。
原来,她与李治的每一次相遇,每一个眼神的交流,甚至每一次情感的升温,都在李世民的监视之下,且是计划中的一部分。
李世民并非不爱她,但他的爱,是帝王式的,混合了算计与利用。
这份记录彻底证实了武曌的猜测:她确实是李世民留下的"制衡"之物。
制衡的对象,明确指向了"关陇集团"。
关陇集团,以长孙无忌、褚遂良为首,势力庞大,盘根错节。
李世民担心自己驾崩后,李治无法控制这个庞然大物。
而武曌,一个没有根基,但有野心、有能力的女人,一旦被推上高位,她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关陇集团最直接的威胁。
因为她必须依附于皇权,才能生存。
而要生存,就必须清除那些视她为眼中钉的旧臣。
李世民将她这把刀,留给了李治。
可这份记录中,仍有一个巨大的漏洞。
谁是"引其交好"的具体执行者?
武曌仔细翻阅记录,发现记录的日期,从她入宫开始,到她被送入感业寺结束。
而记录的笔迹,与那张"制衡"纸条的笔迹,完全一致。
这份记录的保管者,正是魏宣。
但魏宣已死。
如果他死了,线索就彻底断了。
武曌不甘心。
她忽然想起,魏宣有个徒弟,名叫徐敬业。
徐敬业在朝中并无显赫官职,但与魏宣关系匪浅。
她迅速命令侍卫,将木盒收好,然后返回长安。
这次终南山之行,让她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。
她不再是那个迷茫的才人,而是清楚自己命运的执棋者。
她要让那些将她视为工具的人,付出代价。
04
回到宫中,武曌立刻秘密召见了徐敬业。
徐敬业对皇后的召见感到惶恐,他一个小小的主事官员,平日里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。
武曌没有绕圈子。
她屏退左右,只留下贴身心腹,然后将那张"制衡"纸条和魏宣的"人才记录"放在徐敬业面前。
徐敬业看到那笔迹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"皇后娘娘,这……"他声音颤抖,几乎说不出话。
"这是你老师魏宣的笔迹,对吗?"武曌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徐敬业跪倒在地,不敢抬头:"是……是老师的笔迹。"
武曌:"告诉我,‘封武才人,实为制衡’,是什么意思?制衡谁?而你老师,在这件事中,扮演了什么角色?"
徐敬业沉默了很久,终于叹息一声,开口道:"娘娘,此事涉及先帝遗诏,以及……当今陛下。"
武曌瞳孔一缩:"与陛下有关?"
徐敬业点头:"先帝驾崩前,曾召见老师。他知道老师与晋王殿下相处融洽,又深谙权谋之术。先帝留下遗诏,要求老师秘密记录娘娘您的所有信息。"
"先帝的目的,就是用娘娘来制衡关陇集团。但这个计划,有一个极其隐秘的执行者。"
"谁?"武曌追问。
徐敬业:"那个人,负责引导您与晋王殿下的关系,确保您能顺利地成为晋王的侧妃,并在未来成为皇后。这个人,当年是太子詹事府的属官,是李治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。"
"他是谁?"武曌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。
徐敬业犹豫了一下,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。
武曌听到这个名字,如遭雷击。
竟然是他!
那个人,在李治登基后,立刻被提拔为中书舍人,如今已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!
他表面上对武曌恭敬有加,是武曌党羽中的重要一员。
如果这人是李世民安排的"引路人",那么他现在对武曌的忠诚,就是最大的谎言。
他随时可能成为李世民留下的另一把刀,反过来制衡武曌。
武曌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她发现自己不仅是被利用的工具,甚至直到现在,她仍被蒙在鼓里,身边埋着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。
她必须搞清楚,这个"引路人"的真实目的,以及他是否还掌握着其他针对她的秘密。
徐敬业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坠,递给武曌。
"娘娘,老师临终前,将此物交给我,他说,如果有一天,娘娘问起当年的事情,就让您拿着这个去见一个人。"
武曌接过玉坠,玉质温润,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"渊"字。
徐敬业指着玉坠,声音压得更低,充满了恐惧:"这个人,是当年先帝安置在感业寺的暗桩。他知道您在感业寺发生的一切,也知道……陛下将您接回宫中的全部细节。"
武曌猛地抬头,盯着徐敬业:"感业寺?李治接我回宫,也是安排好的?"
徐敬业闭上眼,似乎不忍直视:"老师说,那不是一个单纯的巧合。先帝驾崩前,曾留下三道密诏。其中一道,就是关于您和晋王殿下的……"
武曌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。
三道密诏?
如果那密诏的内容,是命令李治接她回宫,那么她和李治之间所有的"爱恋"和"牺牲",都只是权力剧本中的一幕戏?
她紧紧攥住玉坠,指节发白。
那三道密诏的内容,才是揭开整个阴谋的核心钥匙。
她必须拿到密诏,才能彻底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徐敬业惶恐地看着武曌,他知道,一旦他开口说出密诏的保管者,他就将面临滔天的风险。
但他已经骑虎难下。
他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说出那个保管密诏的人的名字时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。
"皇后娘娘!不好了!中书舍人王德禄求见,他说……他有要事禀报,与先帝遗物有关!"
王德禄——正是徐敬业刚刚提到的那个"引路人"!
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?
是巧合,还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?
他是否要抢先一步,销毁证据,或者……反过来指控武曌?
05
王德禄的出现,无疑打断了武曌和徐敬业的谈话。
武曌眼神迅速变冷,她立刻收起了纸条、记录和玉坠。
徐敬业的脸色比纸还白,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泄密行为,已经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"徐敬业,你先退下,此事,烂在肚子里。"武曌冷静地命令。
徐敬业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。
武曌整理好情绪,换上了一副端庄威严的表情。
"宣王德禄觐见。"
王德禄走了进来,他身穿中书舍人的官服,身形消瘦,眼神精明。
他一见到武曌,立刻跪地行礼,但他的眼神中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"臣参见皇后娘娘,娘娘千岁。"
"王舍人,听说你有要事禀报,与先帝遗物有关?"武曌的声音平静无波,像一潭深水。
王德禄抬起头,语气急切,但又显得十分谨慎:"回禀娘娘,臣今日整理府邸旧物时,意外发现了一封先帝留给臣的私信。信中提及,当年先帝曾吩咐臣,协助整理一部分极其隐秘的案牍。"
"哦?私信?"武曌抬了抬手,示意他继续。
王德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,双手呈上:"先帝嘱托臣,若将来皇后娘娘查阅先帝遗物时,发现任何异常,臣必须立即告知娘娘,臣所知晓的一切。"
武曌接过信函,展开。
信中内容十分简短,确实是李世民的笔迹,大意是感谢王德禄的忠心,并提到了一批"涉及朝局平衡"的密件。
这封信,与其说是私信,不如说是一个"保护机制"。
李世民似乎预料到武曌将来会去查阅旧案,所以提前安排了王德禄这个"引路人",在关键时刻跳出来,引导武曌。
但武曌心中清楚,王德禄的出现,绝非巧合。
"王舍人,你说的异常,具体是指什么?"武曌问道。
王德禄小心翼翼地回答:"回娘娘,臣不敢妄断。但臣当年曾见先帝书房内,有一批案牍,装在一个楠木匣中,匣子上有特殊的封条。先帝嘱咐臣,这批案牍,是制衡朝局的关键,必须由未来的皇后,亲手开启。"
王德禄的措辞非常巧妙,他将"制衡"这个词,与武曌的身份紧密联系起来,试图将武曌的疑心引向正面的"权力交接",而非阴谋利用。
"楠木匣?"武曌故作沉思。
她当然知道那个楠木匣,那里面装着李世民晚年处理政务的日志,她早就翻阅完毕,并无异常。
王德禄见武曌没有反应,心头一急,继续说道:"娘娘,臣斗胆猜测,您最近是否发现了一些令您困惑的私密文书?例如,一些字迹并非御笔的纸条?"
武曌心中冷笑。
王德禄果然已经知道了那张纸条的存在。
他不是巧合,他是来探武曌的虚实,并试图抢夺主动权!
"王舍人,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"武曌不动声色。
王德禄深知不能逼得太紧,他立刻改口:"臣失言。臣只是想提醒娘娘,先帝的密诏,并非只有一份。"
"密诏?"武曌呼吸一滞。
王德禄见状,知道自己戳中了关键。
他压低声音,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诱惑:
"是的,娘娘。当年先帝为了确保太子顺利登基,同时清除关陇集团的隐患,除了那张制衡的纸条,还留下了三道密诏。这三道密诏,才是当年‘封武才人’的真正核心,它涉及先帝对您未来的安排,以及对朝中重臣的……处置!"
"这三道密诏,一份在长孙无忌手中,一份在褚遂良手中,而第三份……"王德禄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武曌的表情。
"第三份,就在感业寺的暗桩手里。他知道如何利用这密诏,在关键时刻,帮助您回到陛下的身边。而这个暗桩,就是徐敬业提到的那个人。"
王德禄将徐敬业搬出来,试图证明自己和徐敬业、魏宣是一伙的,以此取得武曌的信任。
"王舍人,你为何如此清楚这些?"武曌冷冷地问。
王德禄跪地,语气坚定:"臣,当年是先帝指定,负责将您……‘引荐’给晋王殿下的执行者之一。臣对娘娘,忠心耿耿,臣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完成先帝的遗愿,助娘娘登上高位,对抗关陇!"
他承认了自己是"引路人",并给自己贴上了"忠心"的标签。
武曌知道,现在是她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。
王德禄手中的信息,是她目前最需要的。
但他的身份,让她无法完全信任。
她必须引出王德禄的最终目的,才能确定他是敌是友。
"很好,王舍人。既然你如此忠心,那么请你告诉我,那三道密诏中,关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那两份,内容究竟是什么?它们如何能助本宫清除关陇?"
王德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他知道,武曌已经上钩了。
他俯身向前,压低声音,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这个秘密,不仅揭示了李世民的狠辣,更揭示了武曌在整个权力局势中的真正价值。
"娘娘,密诏的内容是……"
06
王德禄的声音沙哑,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武曌的心头。
"密诏的内容是:先帝早已预料到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会阻碍陛下与娘娘您的结合。因此,他在密诏中,为两人分别设置了‘死局’。"
武曌屏住呼吸,示意他继续。
"先帝给长孙无忌的密诏,内容看似是表彰他的功绩,实则是一份‘罪证’。先帝知道,长孙无忌为人谨慎,一定会将密诏视为无上荣耀,妥善保管。但密诏的羊皮纸夹层中,藏着他当年挪用军饷的铁证,一旦被发现,足以让他身败名裂。"
武曌心头一震。
李世民的算计,竟然如此深远。
他不是直接清除功臣,而是让他们自己带着足以致命的毒药。
"那褚遂良呢?"
"褚遂良的密诏,则是关于立储之事。先帝在密诏中,刻意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,暗示如果晋王李治无法胜任帝位,应由吴王李恪取而代之。先帝知道褚遂良是守旧派的代表,对陛下的能力存疑,必定会利用这份密诏,试图劝说陛下改立吴王。"
"一旦褚遂良拿出这份密诏,他就是动摇国本,离间皇室。陛下只需以‘悖逆先帝遗志’的罪名,便可将其铲除。而娘娘您,作为陛下最信任的人,自然会成为推动此事的核心力量。"
武曌感到一阵眩晕。
李世民的布局,是以牺牲两位顾命大臣为代价,为李治和武曌清除障碍。
武曌不是制衡的棋子,她是"清理门户"的工具,是李世民留给李治的"政治遗产"。
王德禄见武曌沉默,他知道,这个真相足以让武曌震惊。
"娘娘,您现在明白了,先帝并非要利用您,而是要保护您。他知道您有远大的抱负,但在这朝堂上,您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那些旧势力。而这三道密诏,就是您最好的武器。"
"那第三份密诏,在感业寺的暗桩手里,又是做什么用的?"武曌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王德禄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"第三份密诏,是先帝留给暗桩的‘启动钥匙’。它记载了先帝对您所有安排的步骤。特别是……如何引导陛下,在先帝驾崩后,将您从感业寺接回宫中。"
"李治接我回宫,果然是安排好的……"武曌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。
王德禄连忙否认:"并非如此!先帝只是为陛下扫清了障碍。陛下对您的情谊,是真挚的。但先帝担心,陛下会因为朝臣的压力,而不敢将您接回。所以,他留下这份密诏,让暗桩在适当的时候,以‘遵循先帝遗愿’的名义,推动此事。"
"而那个暗桩,就是当年在感业寺与您有过接触的静虚师太。她并非真正的出家之人,而是先帝的密探。"
武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静虚师太慈眉善目的样子。
原来,连她在感业寺的清修生活,也一直处于监视之下。
"那徐敬业提到的玉坠,是去见静虚师太的信物?"
"正是。"王德禄点头,"但娘娘,您必须小心。静虚师太只认玉坠,她并不认识您。而她手中的密诏,才是至关重要的证据。"
武曌深吸一口气,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真相的核心。
李世民的算计,是为了大唐江山,也是为了他的儿子。
而她,是这场算计中,最重要的一环。
她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盯着王德禄:"王舍人,你现在告诉我这些,你的目的又是什么?"
王德禄立刻跪地,语气诚恳:"臣的目的,是希望娘娘能信任臣。臣深知先帝的意图,也愿意协助娘娘完成先帝的遗愿。臣可以帮娘娘取得那两份密诏,并配合娘娘,扳倒长孙无忌和褚遂良,彻底清除关陇势力!"
武曌知道,王德禄是在投诚。
他看到了武曌的潜力,并希望通过分享秘密,成为武曌阵营中的核心人物。
但武曌心中清楚,她不能完全相信王德禄。
这个人,曾经是李世民的工具,现在,他想成为武曌的工具。
她必须掌握主动权。
"王舍人,你做得很好。本宫会考虑你的忠心。现在,本宫要先去感业寺,找到静虚师太。"武曌下达了指令。
王德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:"娘娘,感业寺地处偏远,您身份尊贵,不宜亲自涉险。不如让臣代劳?"
"不必。"武曌冷冷地拒绝,"既然先帝将我视作制衡的棋子,那么,这枚棋子,就必须亲手去拿回属于自己的命运。"
武曌知道,王德禄是担心她拿到第三份密诏后,会发现对他不利的内容。
她必须比王德禄更快一步,拿到那份"启动钥匙"。
她拿出了徐敬业给她的玉坠,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。
她不再是被安排命运的武才人,她是掌控全局的武皇后。
07
武曌再次以祈福的名义,秘密前往感业寺。
这一次,她带着那个刻有"渊"字的玉坠。
感业寺依旧是当年的模样,清冷,寂静。
武曌找到了静虚师太。
静虚师太看到玉坠,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,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。
"武才人,老衲恭候多时了。"静虚师太行了一个佛礼,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官场上的疏离。
"师太,我不是武才人,我是皇后。"武曌纠正道。
"在先帝的安排中,您永远是那枚制衡朝局的‘武才人’。"静虚师太淡然地说,然后从佛龛下取出一个古朴的木匣。
"这是先帝留下的第三份密诏,也是启动您命运的钥匙。"
武曌打开木匣,里面并非是圣旨,而是一封写给李治的私人信件。
信件是李世民的亲笔,内容更像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谆谆教诲:
"治儿,你性格仁善,然守成有余,开创不足。朕为你留下武氏,她有大才,可助你稳固江山。然其性烈,必遭旧臣不容。朕已为她扫清障碍,你当善用此女,让她成为你的臂膀。若遇朝中阻力,可将此信示于她,她自会明白朕的苦心。记住,武氏的未来,决定着大唐的未来。"
信的末尾,有李世民的朱砂印玺。
武曌看完信,久久不语。
原来,李世民对她的安排,并非纯粹的利用,其中也夹杂着一位帝王的"托孤"之心。
他知道李治驾驭不了强大的关陇集团,所以必须为他留下一个能破局的人。
而这个人,就是她。
静虚师太开口道:"先帝当年留下这封信,目的有二。一,是让您明白,您的一切荣耀,都建立在先帝的安排之上,您必须对皇家忠诚;二,是让您有足够的底气,去对抗朝臣。"
"先帝还留下口谕,如果皇后娘娘您能找到老衲,老衲要告诉您一个关于‘引路人’王德禄的秘密。"
武曌精神一振:"什么秘密?"
"王德禄并非全然忠心于先帝。"静虚师太低声说,"他当年虽然奉命‘引荐’您与晋王,但他同时也是长孙无忌安插在东宫的眼线。"
武曌心中一寒。
果然!
王德禄的忠诚,从一开始就是伪装。
"他向先帝效忠,是为了自保。他向您投诚,是为了在您和长孙无忌之间,找到平衡,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权势。"
"那他现在告诉我密诏的事情,是为了什么?"
"为了让您和长孙无忌两败俱伤。"静虚师太一语道破,"他知道那三道密诏的存在,但他不知道密诏的具体内容。他希望您能去激怒长孙无忌和褚遂良,让他们拿出密诏,从而暴露他们自己。无论谁胜谁负,他都能坐收渔翁之利。"
武曌冷笑。
她果然没有看错王德禄。
她现在掌握了所有的线索:那张纸条是李世民的旨意,魏宣是记录者,静虚师太是推动者,王德禄是双面间谍。
她现在需要的,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手中的那两份密诏。
"师太,你可知长孙无忌是如何保管那份‘罪证’密诏的?"
静虚师太摇了摇头:"先帝做事滴水不漏,那份密诏的保管方式,只有先帝和长孙无忌自己知道。但先帝曾提过,那份密诏,藏在一个长孙无忌最信任、最安全的地方。"
武曌沉思。
长孙无忌最信任的地方,必然是他的家庙或者他母亲的祠堂。
她必须先发制人。
08
回到长安,武曌立刻开始布局。
她首先要做的,是清除王德禄这个隐患。
王德禄自以为投诚成功,每日在武曌面前表现得异常殷勤,主动提出要为武曌"解决"长孙无忌和褚遂良。
武曌找到一个借口,以"协理皇后事务"的名义,将王德禄调入后宫。
"王舍人,你对先帝遗物最为了解,本宫需要你时刻在侧,以备查阅。"
王德禄虽然心中有些疑惑,但他认为这是武曌对他的信任,欣然接受。
武曌将王德禄安置在离自己寝宫不远的一处偏殿,实际上,是软禁。
她派了最精锐的侍卫,二十四小时监视王德禄的一举一动。
随后,武曌开始对付褚遂良。
褚遂良是朝中元老,为人正直,但固执保守。
他最大的弱点,就是对李世民的盲目忠诚。
武曌深知,如果她直接逼迫褚遂良拿出密诏,他一定会反抗。
她采取了迂回战术。
武曌在李治面前,开始频繁提及吴王李恪。
她装作无意地说:"陛下,吴王殿下文武双全,当年也曾是先帝考虑的储君人选,臣妾看他,确实有几分英武之气。"
李治生性多疑,听到这话,立刻警惕起来。
几天后,武曌又在朝会上,故意与褚遂良就某件政事产生激烈争执,并暗示褚遂良"怀有异心"。
褚遂良果然被激怒了。
他认为武曌是妖后乱政,威胁到了李治的帝位。
为了"匡扶社稷",他决定拿出李世民的密诏,证明武曌的身份不正,并以此劝说李治"早做打算"。
在一个小朝会上,褚遂良激动地跪倒在地,从怀中拿出一卷泛黄的丝帛。
"陛下!臣有先帝密诏!先帝曾言,若陛下有朝一日,被妖妇迷惑,可考虑立吴王李恪为储!"
李治看到那丝帛上的李世民印玺,脸色铁青。
武曌立刻哭泣着跪下:"陛下,臣妾一心为国,却被褚大人如此污蔑!先帝遗诏,岂是随意可拿出来威胁帝王的?他这是离间父子,动摇国本!"
褚遂良的密诏,本意是劝谏,但在武曌的煽动下,却变成了"谋反"的铁证。
李治本就忌惮吴王李恪,又对武曌深信不疑。
他一怒之下,立刻下令将褚遂良革职,流放边疆。
"褚遂良,你辜负了先帝对你的信任!"李治愤怒地说道。
在被押走之前,褚遂良看着武曌,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绝望。
他至死都不明白,自己手中的"王牌",为何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。
武曌成功地利用了李世民的密诏,除掉了第一个障碍。
现在,只剩下长孙无忌了。
09
长孙无忌比褚遂良更加老谋深算。
他知道李世民的密诏是双刃剑,所以他从不轻易示人。
武曌知道,长孙无忌将那份"罪证"藏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。
武曌回顾静虚师太的话:"藏在一个长孙无忌最信任、最安全的地方。"
这个地方,绝不是书房或卧房。
长孙无忌最信任的,是他唯一的亲人——他的母亲,或者说,长孙家的列祖列宗。
武曌决定从长孙无忌的家庙入手。
她以"重修功臣家庙"的名义,派工部官员前往长孙府,进行勘察和修缮。
长孙无忌虽然警惕,但这是皇后的旨意,他无法拒绝。
武曌派出的工部官员中,夹杂着她最信任的密探。
密探的任务,是寻找家庙中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三天后,密探带回了消息:长孙家的家庙中,有一尊先祖牌位,是长孙无忌亲自供奉的。
那牌位是用一块极其罕见的乌木雕刻而成,与其他牌位格格不入。
武曌立刻明白,密诏一定藏在牌位之中。
但家庙是禁地,长孙无忌看管极严,直接去取,无异于宣战。
武曌决定使用"调虎离山"之计。
她安排了一场"意外"。
长孙无忌的独子长孙冲,在城外狩猎时,被武曌的人马假装成山匪劫持。
长孙无忌得知消息,心急如焚,立刻调集府内所有护卫,前往城外营救。
就在长孙府空虚的时刻,武曌亲信潜入家庙。
他们打开了那块乌木牌位,果然,牌位内部有一个暗格,里面藏着一份卷轴。
卷轴上,是李世民的笔迹,赫然写着:"朕命长孙无忌,代朕掌管军饷三年,以备不时之需。"
这看似是一份授权书,但它旁边,还夹着一张极薄的绢布。
绢布上,详细记载了三年前,长孙无忌挪用军饷,用于家族产业的精确数额和时间。
这才是真正的"罪证"。
武曌拿到卷轴和绢布,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她终于集齐了李世民为她准备的所有"武器"。
她没有立刻公布罪证。
她知道,长孙无忌一旦被逼入绝境,必然会狗急跳墙。
她要让他自己走入陷阱。
武曌将长孙冲安全送回,并假装毫不知情。
长孙无忌对武曌感恩戴德,认为皇后宅心仁厚。
武曌随后开始在朝中散布谣言,说长孙无忌在李世民驾崩后,曾试图篡改遗诏。
长孙无忌听闻谣言,心急如焚。
为了自证清白,他决定拿出他手中的"密诏",证明自己对先帝的忠诚。
他将那份授权书交给李治,证明自己掌管军饷是奉先帝之命。
李治看到卷轴,对长孙无忌的忠心又多了几分信任。
但武曌却在此时,突然拿出那张绢布。
"陛下!长孙大人确实是奉先帝之命掌管军饷。但他却以权谋私,将军饷用于私人用途!这是挪用公款,欺君罔上!"
当那张绢布上的详细记录被公布时,满朝文武哗然。
长孙无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这才明白,那份看似荣耀的密诏,竟然是李世民留下的催命符。
他想反驳,但证据确凿。
李治见状,也意识到长孙无忌的权力确实太大,已经威胁到了皇权。
"长孙无忌!你辜负了朕的信任!"
长孙无忌被罢免官职,抄家问斩。
关陇集团失去了核心人物,彻底瓦解。
武曌,这个曾经的"才人",用李世民留下的"制衡"之策,彻底清除了朝中旧势力。
10
尘埃落定。
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被清除,朝堂之上,再无能与皇权抗衡的力量。
李治对武曌的依赖达到了顶点,将大部分政务交由她处理。
武曌站在乾元殿内,俯瞰着脚下的长安城。
她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,她是真正执掌大唐权柄的人。
李治虽然体弱,但他对武曌的感情却从未改变。
他认为武曌是上天赐予他的贤内助,帮助他完成了父皇的遗愿。
武曌的心中,却始终留着一丝复杂的情感。
她爱李治,但她也知道,他们的结合,是从一场巨大的算计开始的。
她想起那张泛黄的纸条——"封武才人,实为制衡"。
如今,制衡的目的已经达成。
她没有忘记王德禄。
武曌将王德禄召入殿内。
王德禄以为自己立了大功,满脸期待地等待嘉奖。
"王舍人,你对本宫忠心耿耿,劳苦功高。"武曌微笑着说。
王德禄立刻跪谢:"能为娘娘效力,是臣的荣幸。"
"本宫知道,你当年是先帝的引路人,为本宫与陛下牵线搭桥。"武曌声音一转,眼神变得冰冷,"但本宫也知道,你同时是长孙无忌安插在东宫的眼线。"
王德禄脸色剧变,全身颤抖:"娘娘,臣……臣冤枉……"
"你不必狡辩。"武曌平静地打断他,"李世民将我视为制衡的工具,你将我视为两面下注的筹码。如今,旧势力已除,本宫不需要一个心怀二心的墙头草。"
王德禄试图求饶,但武曌根本没有给他机会。
"来人,王德禄欺君罔上,泄露先帝密诏,即刻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"
王德禄被拖了出去,他的下场,和所有妄图在帝王权力中寻找平衡点的人一样,被彻底碾碎。
武曌走回书房,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条。
她将纸条慢慢地放在烛火上。
火苗舔舐着纸张,很快,那行字迹便化为灰烬。
"李世民,你留下的棋子,已经超出了你的掌控。"武曌心中默念。
她从一个被动的工具,变成了一个主动的执棋者。
她没有被任何情感或仇恨束缚,她只是利用了所有人的算计,包括李世民的算计,李治的爱意,以及朝臣的野心。
她拿起案牍上的一支御笔,笔锋苍劲有力,比李世民的更加凌厉。
她,武则天,将以自己的意志,书写大唐的未来。
至于那份关于她与李治感情的真相,她选择了永远尘封。
因为,无论真相如何,她和李治,都已经离不开彼此。
他们的关系,早已超越了最初的算计。
她,成为了新的"制衡"。
创作声明: 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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