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年新疆我舍身救下宣传女队员,退伍登车瞬间,却被团长紧急召回
俺叫李建华,一个山东农村来的普通兵,在边防连队服役两年,退伍的日子就在眼前。
那天,我在后山舍命救下宣传队的林雪,她清亮的歌声和倔强的笑容让我这颗平静的心起了波澜。
“李建华,你来北京,我能帮你。”她临走时塞给我一张纸条,语气坚定得让我心动。
退伍那天,我收拾好行李,准备回山东老家,却被一辆军用吉普拦下。
团长从车上下来,目光如炬,刺得我手脚冰凉,营区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“李建华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股让人发抖的威严,我赶紧立正敬礼。
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,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,领我进了办公室。
团长摘下军帽,双手撑着桌子,眼神像刀一样锋利,慢慢开口:“李建华,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谁吗······”
01
新疆的天空湛蓝得令人心悸,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,藏着无尽的神秘。这片广袤的土地以其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文化魅力著称。
天山山脉横亘其间,雪峰皑皑,巍峨壮丽,与戈壁沙漠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,风沙卷起时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喀纳斯湖碧波荡漾,如镜面映衬蓝天,湖畔的图瓦人村落散发着原始的宁静。吐鲁番的葡萄沟以甜美果实和炽热阳光闻名,火焰山赤红的岩石诉说着西游传奇。
维吾尔族的音乐与舞蹈,哈萨克族的鹰猎文化,以及遍布街头的烤羊肉串和手抓饭香气,构成了新疆浓郁的民族风情。
新疆的特色在于这天地间的辽阔与多元文化的交融,无论是自然的壮美还是人文的厚重,都让人心生敬畏,流连忘返。
我叫李建华,山东农村出来的普通兵,22岁,高中毕业,在新疆边防某连队当了两年兵,风吹日晒的日子让我脸上的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的皮。
2012年的秋天,我在部队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,退伍的日子就像天山上的雪线,清晰可见却又遥不可及。
每天巡逻时,我总盯着远处天山上的积雪,琢磨着退伍后是回老家种地还是去城里闯荡,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,理不出个头绪。
农村兵的路子窄得很,顶多回家务农,面朝黄土背朝天,或者去工厂当个临时工,没啥大出息,顶多混个温饱。
同批入伍的战友,有的考上了军校,穿着笔挺的军装意气风发,有的转了士官,留在部队有了个安稳前程,只有我还像个没头苍蝇,找不到方向。
老班长孙宝林常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小李啊,你这人太老实,不会钻营,得学着点心眼,不然这世道可不好混。”
我咧嘴一笑,没接话,心想自己哪会耍什么心眼,山东农村长大的我,从小就只知道老实干活,哪懂得那些弯弯绕绕。
那天巡逻完,营长周海突然召集全营,说是有个宣传队要来慰问演出,粗哑的嗓音在操场上回荡,像点燃了大家的兴奋。
在新疆这荒凉地方,宣传队来演出可是稀罕事,战友们高兴得跟过年似的,嚷嚷着要多吃一碗羊肉汤面庆祝。
我倒没啥感觉,只想着混完这最后几天,退伍回家,回到那个熟悉又贫瘠的山东小村,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。
演出那天,营区热闹得像赶集,临时搭的舞台上彩旗飘扬,标语写得格外醒目,红底白字的“军民鱼水情”在阳光下闪得人眼花。
我坐在最后一排,懒散地看着台上的节目,心里没啥波澜,只觉得这热闹跟我这快退伍的兵没啥关系。
远处天山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空气里夹杂着戈壁特有的沙尘味,让我有点恍惚,像是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。
直到她走上台,我才觉得心跳漏了一拍,像是有人在我胸口轻轻敲了一下。
她叫林雪,宣传队的女队员,20岁,穿着一身干净的军装,头发扎成马尾,笑起来眼睛亮亮的,像夜空里最亮的星星。
她站在舞台中央,军装的扣子在阳光下闪着光,腰板挺得笔直,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灵动。
她唱了一首《边疆的泉水清又纯》,嗓子清澈得像天山上的雪水,干净得让人心里一颤,仿佛那歌声能洗去我这些天巡逻的疲惫。
台下的战友们都看呆了,有人小声吹口哨,有人鼓掌鼓得手都红了,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02
演出结束后,我一个人往宿舍走,脑子里全是她唱歌的样子,那清亮的嗓音像在耳边回荡,挥之不去。
戈壁的夜风吹得人脸生疼,我裹紧军大衣,低头踩着沙砾,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么好听的歌了。
“嘿,战友,借个火!”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夜的寂静。
我一回头,看见林雪站在那儿,手里拿着一支烟,月光下冲我笑,笑得让我心里一慌。
“你抽烟?”我愣了一下,觉得她这女兵有点不一样,哪有女兵大大咧咧抽烟的。
“偶尔抽一口,演出完太紧张,放松一下。”她笑着耸了耸肩,动作随意得像个老兵。
我掏出火柴递给她,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,凉得像戈壁夜里的石头。
她点上烟,吸了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,咳得脸都红了,月光下那模样有点可爱。
“不会抽就别逞强。”我忍不住笑了,觉得她这大大咧咧的样子跟台上那个唱歌的女孩判若两人。
她也笑,月光下那笑容格外好看,像一朵在戈壁里绽开的花,倔强又明亮。
“我叫林雪,你呢?”她歪着头问我,眼睛里闪着好奇,像在打量一件稀奇的物件。
“李建华,山东来的。”我挠挠头,回答得有点拘谨,觉得自己这粗糙的模样跟她站在一起有点不搭。
“山东?那你见过大海吧?”她眼睛一亮,语气里满是好奇,像个没出过远门的小女孩。
“见过,小时候跟爹去青岛看过一次。”我回忆着说,想起那片波光粼粼的海面,心里有点暖。
“真好,我想看那种一望无际的大海。”她望着远处的夜空,语气有点向往,像是把心里的梦说了出来。
我们站在营区的小路上,聊了好一会儿,从大海聊到老家,又聊到各自的理想,夜风吹得她的马尾轻轻晃动。
她说她喜欢唱歌跳舞,想以后去大城市当演员,不只在部队里演出,还要站在更大的舞台上。
我说我快退伍了,估计得回老家种地,没啥大志向,顶多就是帮爹娘减轻点负担。
“就这样?”她瞪大眼睛,有点惊讶地看着我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。
我低头笑了笑,说:“我这种农村出来的,能有啥大梦想,种好地,娶个媳妇就算不错了。”
她盯着我,眼神有点复杂,说:“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目标,哪怕小一点,也得有往前走的念头。”
她的语气认真得让我有点无地自容,觉得自己这22年的日子好像白活了。
天晚了,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,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,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。
她告诉我宣传队会在营地待三天,明天她想去后山看看风景,画点素描,说新疆的山让她觉得特别有灵气。
“小心点,山里这季节有狼。”我提醒她,语气认真,生怕她不当回事。
她笑笑,说不怕,还说自己带了防身的哨子,转身就走了,步伐轻快得像只小鹿。
看着她轻快的背影,我突然觉得,这个女孩可能会让我的生活有点不一样,像戈壁里吹来的一阵风,带着点不一样的味道。
03
第二天,我照常去后山巡逻,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大雨。
巡逻到一半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,刺得我心头一紧。
我扔下水壶,朝声音的方向狂奔过去,脑子里全是林雪昨晚说要去后山的话。
冲过一片乱石坡,我看到了一幕让我头皮发麻的场景。
林雪被三只野狼围在中间,手里攥着一根树枝,拼命挥舞着想赶走它们。
一只狼已经扑上去,尖牙咬住了她的小腿,鲜血染红了她的裤脚。
“林雪!”我大吼一声,捡起一块石头就冲了过去。
狼群听到我的声音,齐刷刷转过身,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我。
我没多想,挥着石头砸向离我最近的那只狼,狠狠砸在它头上。
那狼惨叫一声,退后几步,另外两只呲着牙朝我逼近。
我知道后退没用,只能硬着头皮大喊着冲上去。
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跟野狼对上,它们的眼神在阴沉的天色下像鬼火一样。
最大的那只狼猛地扑向我的脖子,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。
我侧身一闪,躲过了要害,但肩膀被它的爪子划出一道血口子。
疼得我咬紧牙关,但我知道不能退,只能挥拳砸向那只狼的肚子。
这一拳让它暂时退开,但另外两只狼已经围上来,喉咙里发出低吼。
“林雪,你还能走吗?”我回头喊道,声音有点发抖。
她摇摇头,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脸色白得吓人。
情况太糟了,我得赶紧带她离开这儿。
“抓紧我!”我蹲下身,把她背到背上,咬牙往前跑。
就在这时,两只狼同时扑过来,速度快得像影子。
我用左臂一挡,狼牙狠狠咬进我的肉里,疼得我差点昏过去。
我强忍着剧痛,右手捡起一块尖石头,朝狼的脑袋砸去。
那只狼吃痛松了口,另一只也被我的反击吓得退了几步。
趁着这个空隙,我背着林雪跌跌撞撞地往山坡上跑。
雨开始下了,地面滑得像抹了油,狼群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“右边有个山洞!”林雪突然指着前方,声音虚弱但坚定。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果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。
拼尽全力,我背着她冲进洞里,赶紧放下她,捡了几块大石头堵住洞口。
狼群追到洞外,低吼着徘徊,但洞口太窄,它们一时挤不进来。
我靠着洞壁,大口喘气,左臂的伤口血流得像拧不开的水龙头。
“你的手臂!”林雪惊叫一声,撕下自己的衣角,颤抖着帮我包扎。
“没事,小伤。”我咬着牙装没事,但脸色已经白得像纸。
她小心翼翼地帮我擦血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都怪我,非要来后山画画,没听你的劝。”她哽咽着说。
“你咋知道我是谁?”我有点意外,忍着痛问她。
“昨晚聊了那么久,你的名字我哪能忘。”她擦了擦泪,挤出一个笑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狼群的叫声终于渐渐远去。
山洞里冷得像冰窖,我们只能紧紧挨着坐,靠彼此的体温取暖。
“你为啥要救我?”她突然抬头问,眼神里带着点疑惑。
“这不应该的吗?”我愣了一下,觉得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。
“别人可能会先跑回营地喊人。”她低声说。
我咧嘴一笑,“那你可能就没命了。”
“你真勇敢。”她盯着我的眼睛,语气认真得让我有点不自在。
04
那一刻,她的眼神里好像有种光,让我心跳快了几分。
我们在洞里待了一整晚,聊了很多,时间好像没那么难熬。
她告诉我她喜欢唱歌画画,当兵是因为向往部队的简单和真诚。
我说我家有四个兄弟姐妹,我是老大,从小就帮爹娘干农活。
高中毕业后,村里征兵,我稀里糊涂就来了部队。
“退伍后干啥?”她问我,声音轻得像在耳边呢喃。
“估计回家种地吧。”我摇摇头,觉得未来一片迷雾。
“就这?”她皱眉,语气有点急,“你不想去外面闯闯?”
“闯啥?”我苦笑,“我这种人,能去哪儿?”
“北京。”她突然说,“你可以去北京,我能帮你。”
我愣住了,心想一个农村兵,跑北京能干啥?
天亮了,雨停了,我们决定往营地走。
我的手臂疼得几乎抬不起来,但还能勉强撑着。
我背着林雪,沿着泥泞的山路一步步往下走。
半路上,营地的搜救队找到了我们,领头的是周营长。
他看到我们这副狼狈样,脸黑得像锅底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瞪着我,语气像要吃人。
林雪赶紧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,声音虚弱但条理清楚。
周营长听完,脸色从愤怒变成惊讶,最后竟然有点佩服。
“小李,你这胆子不小啊。”他拍拍我的肩膀,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我们被送回营地医务室,医生检查后说我的伤口得缝好几针。
林雪的伤轻一些,包扎一下,打一针破伤风就行。
宣传队的行程因为这事推迟了,他们决定多留几天。
林雪每天都来医务室看我,帮我换药,带点食堂的水果或者宣传队带来的点心。
我们一起在营地的小路上散步,她给我讲北京的热闹,讲她看过的电影和书。
我大多时候只是听,偶尔点点头,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。
有时候她会停下来,笑着问:“你听懂我说啥了吗?”
我就傻笑点头,其实好多时候我光顾着看她,没太听清内容。
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,笑骂我是个“木头疙瘩”。
慢慢地,我开始盼着每天能见她一面,哪怕只是聊几句。
但我心里清楚,这种日子长不了,宣传队迟早要走,我也得退伍。
宣传队离开那天,营地办了个小型欢送会。
林雪在台上唱了一首《送战友》,嗓子依旧清亮,唱到“送战友,踏征程”时,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心里一震,但赶紧告诉自己别多想,她只是随便看看。
欢送会后,她找到我,塞给我一张折好的纸条。
“这是我在北京的地址,你要是来北京,可以找我。”她笑着说。
我接过纸条,手有点发抖,不知道该说啥。
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她轻声说,然后踮起脚,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。
我愣在原地,脑子一片空白,看着她跑向等候的车队。
她回头朝我挥挥手,我也傻乎乎地挥了挥手。
车队开走后,我站在那儿,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。
回到宿舍,我把那张纸条小心收进钱包,像藏了个宝贝。
那是我第一次认真想退伍后去哪儿。
05
北京,那个遥远的地方,好像突然近了点。
可现实很快泼了我一盆冷水。
第二天,老班长孙宝林找到我,问我退伍后有啥打算。
我犹豫了一下,说可能会去北京看看。
他哈哈大笑,“北京?你小子不会是看上宣传队那姑娘了吧?”
我脸一红,支支吾吾没接话。
“别笑话你了。”他收起笑,拍拍我肩膀,“不过北京不好混,你得好好想想。”
他说得没错,北京对我来说太远了,不只是路程远。
我一个农村兵,除了站岗巡逻,还能干啥?
而林雪呢,她会唱歌会画画,家里条件肯定比我好得多。
我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,中间隔着天山那么高的坎。
那几天,我常拿出林雪给我的纸条,看了又看,却始终没勇气决定。
退伍的日子越来越近,我开始收拾行李,准备回山东。
那张纸条我一直揣在身上,像个念想。
退伍前最后一晚,孙宝林拉我去喝酒。
他说他要转业了,分到省里某个单位当小干部。
“小李,听我一句,回家安稳点,找个工作,娶个媳妇,别瞎折腾。”他灌了一口酒说。
我点点头,心里却不完全同意。
认识林雪后,我第一次对未来有了点期待,哪怕那期待像天上的云,抓不住。
退伍那天早上,我换上便装,拎着行李,准备告别这个待了两年的地方。
战友们来送我,笑着闹着,气氛还算轻松。
就在我准备上车时,营区门口突然开来一辆军用吉普。
车上下来一位肩上挂着上校军衔的团长,身后跟着几个警卫员。
整个营区瞬间安静下来,周营长快步迎上去,脸色紧张得像见了鬼。
他们低声说了几句,周营长猛地转头看向我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我心跳得像擂鼓,手脚冰凉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团长缓缓转过身,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来,直刺我的眼睛。
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我走来,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。
战友们不约而同退后半步,空气里满是紧张。
“李建华?”团长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股让人发抖的威严。
我猛地一颤,下意识立正敬礼,“报告团长,我是!”
他眯起眼,像要看透我的心思,盯着我看了好几秒。
“跟我来,办公室。”他冷冷地说,五个字像五道雷劈在我头上。
我跟在他身后,双腿像灌了铅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身后传来战友的窃窃私语,有人小声说:“完了,这小子肯定惹了大麻烦。”
走进办公室,团长摘下军帽,露出花白的头发,沉默地盯着我足足一分钟。
周营长站在旁边,额头上的汗珠大得像黄豆,不安地来回踱步。
空气像是冻住了,我的心跳声在屋里回荡,震得耳朵疼。
团长突然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,重重拍在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他身体前倾,双手撑着桌子,眼神像刀一样锋利,慢慢开口:“李建华,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谁吗······”
我站在办公室里,腿像灌了铅,团长那句“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谁吗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周营长站在一旁,额头上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光,眼神里满是紧张。
我咽了口唾沫,声音干得像砂纸:“报告团长,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团长眯着眼睛,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刮来刮去,像要挖出我心里的秘密。
他慢慢坐下,拿起桌上的文件,指尖轻轻敲着桌面,发出低沉的“嗒嗒”声。
06
“李建华,你救的那个林雪,不是普通宣传队员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在耳边呢喃。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心跳得像擂鼓,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“她是北京军区某领导的女儿,姓林的那位,你应该听过。”团长抬起眼,盯着我。
我愣住了,脑子里拼命回想,但哪能想到什么大领导姓林。
农村出来的我,哪知道那些高层的名字,只觉得心慌得像踩了空。
“她父亲是军区后勤部的林副部长。”团长一字一句地说,语气重得让我喘不过气。
我倒吸一口凉气,林雪的身份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,让我差点站不稳。
“林副部长特意派人来查这件事,你救他女儿的事,他已经知道了。”团长继续说。
我脑子乱成一团,心想这跟我一个农村兵有啥关系。
“你别紧张。”团长突然放缓语气,“林副部长想亲自见你,感谢你的勇气。”
我傻站在那儿,感觉像在做梦,脑子里全是林雪那张笑脸和她给我的纸条。
“明天一早,你跟我去乌鲁木齐军分区,面见林副部长。”团长站起身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我机械地点点头,脑子里却像塞了团棉花,理不清头绪。
走出办公室,周营长拉住我,低声说:“小李,你这是撞了大运啊。”
我苦笑一声,心想这运是福是祸,还真说不准。
回到宿舍,我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林雪的身份让我既惊讶又不安,她真的是大领导的女儿?
那张写着北京地址的纸条还揣在我兜里,像块烫手的山芋。
我开始琢磨,退伍后去北京,是不是真有了点可能性。
可一想到自己这农村兵的身份,我又觉得像在痴人说梦。
第二天一早,我跟着团长坐上吉普车,颠簸着往乌鲁木齐军分区赶。
新疆的路又长又颠,窗外是无边无际的戈壁,风卷着沙子打在车窗上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缝了七八针的手臂,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
团长一路没怎么说话,只是偶尔看我一眼,眼神复杂得让我猜不透。
到了军分区,一座灰色的大楼出现在眼前,门口站岗的士兵挺得笔直。
我跟着团长走进一间办公室,里面坐着一位穿军装的中年男人,肩章上挂着少将军衔。
他站起身,个子不高,但气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李建华?”他开口,声音沉稳,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“报告首长,我是!”我赶紧立正敬礼,心跳得像跑了十公里。
“我是林国栋,林雪的父亲。”他走过来,伸出手跟我握了握。
我手心全是汗,握手时差点没站稳,脑子里全是林雪唱歌的样子。
“谢谢你救了小雪。”林副部长眼神温和,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我听说了你在后山的事,面对狼群还能舍命护人,不简单。”他点点头。
我低头说:“首长,这是我该做的,部队教我们要保护群众。”
林副部长笑了一声,拍拍我的肩膀:“好,部队没白教你。”
他让我坐下,聊起了林雪,说她从小就倔,喜欢到处跑,这次差点出大事。
我听着,脑子里却全是她帮我包扎伤口时那双含泪的眼睛。
“建华,你退伍后有什么打算?”林副部长突然问。
我愣了一下,老实说:“可能回山东老家,种地或者找个厂子干活。”
他皱了皱眉,像是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。
“年轻人,胆子不小,志气不能小。”他语气加重了几分。
我低头没说话,心想自己这点本事,哪敢谈什么志气。
“这样吧,你救了小雪,我得表示点心意。”林副部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。
“这是我写给北京军区后勤部的一封推荐信,你拿着,去北京试试。”他递给我。
我接过信,手抖得像筛糠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北京?”我小声嘀咕,觉得这事像天上掉馅饼。
“对,北京。”林副部长点点头,“后勤部有个文职岗位,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。”
我心里一震,想起林雪说的那句“来北京,我能帮你”。
07
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机会?我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“好好干,别让我失望。”林副部长拍拍我的肩膀,示意我可以走了。
我敬了个礼,攥着那封信走出办公室,感觉像踩在云上。
团长送我回营地,一路上笑着说:“小李,你这命,算是改了。”
我傻笑点头,心里却还是没底,怕这机会太大了,自己抓不住。
回到营地,战友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,像看个稀罕物。
“小李,听说你救了个大人物的闺女?”老班长孙宝林挤眉弄眼地问。
我挠挠头,苦笑着说:“哪有啥大人物,就是运气好。”
“运气好?”他拍了我一下,“你这运气好得能上天!”
战友们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我是不是要去北京当大官。
我赶紧摆手,说还没定呢,只是拿了封推荐信。
晚上,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门口,拿出林雪的纸条和那封推荐信。
纸条上她的字迹秀气,写着北京的一个地址,旁边还画了个笑脸。
推荐信的信封沉甸甸的,像装了我未来的全部希望。
我想起林雪在山洞里说的话,她让我去北京,说能帮我。
现在想想,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爸会给我这个机会?
可我还是有点怕,怕自己到了北京啥也不会,丢人现眼。
农村兵的底子,到了大城市能站得住脚吗?
我叹了口气,把纸条和信小心收好,决定先睡一觉再说。
第二天,周营长找我谈话,说我的退伍手续暂时缓办。
“林副部长那边有交代,你的事得优先处理。”他语气里带着点羡慕。
我点点头,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,啥滋味都有。
退伍的日子被推迟,我在营地多待了几天,脑子里全是北京的影子。
战友们开始叫我“北京李”,语气里半是玩笑半是佩服。
我笑笑没接话,但心里却开始盘算,去北京到底要干啥。
林雪的地址我看了无数遍,背都背下来了,可始终没勇气写信。
我想着,到了北京再说吧,也许能当面找到她。
几天后,军分区批下来一封正式调令,让我去北京报到。
我收拾好行李,换上便装,拎着个破旧的军用背包上了火车。
火车“哐当哐当”地开往北京,窗外戈壁渐渐变成绿色的田野。
我靠着车窗,手里攥着林雪的纸条,脑子里全是她的笑脸。
北京对我来说,还是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,像个梦。
火车颠簸了三天三夜,我终于到了北京西站。
一下车,扑面而来的热闹让我有点懵,街上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。
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,背着背包,站在站台上像个乡巴佬。
按照推荐信上的地址,我找到军区后勤部的大院。
门口的哨兵检查了我的证件和信,敬了个礼放我进去。
我被领到一间办公室,里面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军官。
“你就是李建华?”他推了推眼镜,上下打量我。
“报告,是我!”我赶紧立正,心跳得像擂鼓。
“林副部长推荐来的,嗯,不错。”他点点头,递给我一叠文件。
“这是你的入职材料,后勤部档案室缺个文职,你先干着。”他语气平淡。
我接过文件,脑子里却有点失望,文职不就是整理文件吗?
可转念一想,这总比回老家种地强,能留在北京就不错了。
军官让我第二天来报到,还安排了临时宿舍给我住。
走出办公室,我站在大院里,看着高大的红墙和来往的军人。
08
北京的天空跟新疆不一样,灰蒙蒙的,但却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希望。
晚上,我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,拿出林雪的纸条,决定去找她。
第二天一早,我换上干净的衣服,揣着纸条去了林雪给的地址。
那是个胡同里的四合院,门口挂着“军区家属院”的牌子。
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,才鼓起勇气敲门。
开门的是个中年阿姨,看我穿着朴素,皱着眉问:“你找谁?”
“我找林雪。”我低声说,手心全是汗。
“哦,小雪啊,她在后院。”阿姨指了指里面,语气缓和了点。
我走进院子,看到林雪正坐在一棵老槐树下画画。
她穿着件白色衬衫,头发披在肩上,阳光洒在她脸上,像幅画。
“林雪!”我喊了一声,声音有点发抖。
她抬头看见我,先是一愣,然后笑得像花开了。
“李建华?你怎么来了!”她放下画笔,快步跑过来。
“我……我来北京了,工作的事。”我挠挠头,拿出推荐信给她看。
她接过信,眼睛亮亮的:“我爸跟你说了吧?我就知道他会帮你!”
“你早知道?”我有点惊讶,心想她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。
“也不算早知道。”她笑着说,“我跟我爸说了你的事,他觉得你这人靠谱。”
我脸一红,心想这姑娘也太直接了。
我们在院子里聊了好久,她说她在宣传队干得不错,还想考艺术学院。
我说我在后勤部干文职,估计就是整理文件,没啥大出息。
“别这么说。”她瞪我一眼,“你才刚来北京,慢慢来,总会有机会的。”
她带我去吃了北京的炸酱面,碗大得让我怀疑人生。
吃着面,她给我讲北京的胡同、故宫、天安门,讲得我心痒痒。
“建华,你得在这儿好好干,混出个样来。”她笑着说。
我点点头,心里却有点没底,怕自己辜负了这机会。
临走时,她又塞给我一张纸条,上面写了她的演出时间和地点。
“有空来看我演出。”她眨眨眼,笑得让我心跳加速。
我攥着纸条回了宿舍,感觉北京好像没那么陌生了。
第二天,我正式到后勤部报到,开始了文职工作。
档案室的工作枯燥得要命,每天就是整理文件、登记名册。
同事们大多是城里来的,穿着比我体面,说话也比我利索。
我干活老实,但总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。
有个叫王明的同事,爱跟我开玩笑,说我这农村兵跑北京来是撞大运。
我笑笑不说话,心里却有点憋屈,觉得自己得证明点啥。
工作之余,我常去看林雪的演出,她在台上唱歌跳舞,总是最亮眼的那一个。
每次演出完,她都会找我聊几句,给我讲她的梦想和计划。
她还教我学了几首京剧的调子,说我嗓子不错,学学也能上台。
我笑着说自己五音不全,哪敢跟她比。
可她却认真地说:“建华,你别老觉得自己不行,你救我那次,我知道你有多勇敢。”
她这话让我心里一暖,觉得自己好像真能干点啥。
工作半年后,我开始适应北京的生活,学会了骑自行车穿梭在胡同里。
我还攒钱买了件新衣服,不再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军装。
林雪偶尔会约我去北海公园散步,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。
她说她爸忙得很少在家,她从小就喜欢自己跑出去玩。
“所以我才跑去新疆,结果差点没命。”她笑着说,语气里没啥后怕。
我看着她,觉得她这性格真像天山的风,自由又带点倔。
慢慢地,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跟她待在一起。
可我不敢多想,怕自己配不上她这大领导的女儿。
09
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么平静下去时,一件事打破了平静。
那天,我在档案室整理文件,无意间看到一份加密的档案。
档案封面上写着“林国栋”的名字,旁边还有“机密”两个红字。
我心跳加速,赶紧合上文件,假装没看见。
可心里的好奇像火苗一样烧起来,我想知道林雪她爸到底是干啥的。
几天后,林雪约我去她家吃饭,说是她爸想再见我一面。
我忐忑不安地去了,穿上刚买的新衣服,生怕出丑。
饭桌上,林副部长问了我的工作情况,夸我干得踏实。
可他话锋一转,突然说:“建华,你救小雪的事,我一直没机会好好谢你。”
我赶紧摆手,说这是应该的,不用谢。
他笑笑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,推到我面前。
“这是给你家里的,算是我的心意。”他语气平静,但不容拒绝。
我打开一看,里面是厚厚一叠钱,估计得有几百块。
我吓得手一抖,赶紧推回去:“首长,这我不能收!”
“收下吧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林副部长语气加重了几分。
我还是拒绝了,说自己救人不是为了钱。
林雪在一旁看着我,眼神里多了点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饭后,她送我到胡同口,说我这人太倔。
“你干嘛不收?我爸是真心想谢你。”她撅着嘴,有点不高兴。
“我不想让你爸觉得我救你是为钱。”我低声说。
她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你这木头,还挺有原则。”
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,但也让我更觉得自己跟她隔着条河。
回到宿舍,我躺在床上,脑子里全是林雪和她爸的事。
那份机密档案让我有点不安,总觉得林副部长不只是个后勤部长。
我开始怀疑,林雪去新疆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。
可这些想法我不敢跟任何人说,只能埋在心里。
工作上,我越来越努力,想证明自己不是白来的北京。
我开始学着看书,学点公文写作,同事们也开始对我刮目相看。
王明还是爱开玩笑,但语气里多了点尊重,不再老拿我农村兵的身份说事。
林雪的演出我尽量去看,每次都坐在最后一排,静静地听她唱。
她唱《边疆的泉水清又纯》时,我总想起在山洞里那晚。
那晚的她,那么脆弱又坚强,像个谜,让我越来越想靠近。
可我还是没勇气写信给她,也没勇气说出心里的话。
北京的生活让我既兴奋又迷茫,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儿走多远。
林副部长的话在我脑子里回荡:“年轻人,志气不能小。”
我攥紧拳头,告诉自己,不管多难,我得在这儿闯出点名堂。
至于林雪,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会怎样,但她的笑脸已经成了我最大的动力。
那天晚上,我拿出她的纸条,又看了一遍,决定明天给她写封信。
信里写什么,我还没想好,但总得迈出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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